洞仙歌_一七三、管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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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三、管饱 (第4/9页)

二皇子李玄岚。

这是个看一眼便觉得如沐春风的人。

明明也并非那满脸挂笑、举止殷勤的作派,可无论是朝李玄慈迎来时眼中的暖意,还是那捻袖饮茶时的自在,抑或是交谈时恰到好处的一点回应,都自有一股风流在。

不似皇权富贵的一段锦,倒如布道悟德的儒道大家。

尽管李玄慈话语并不多,也稍显冷淡,二皇子却每每都能妥善接上,偶尔提一提童年之事,倒显得有了几分亲近,场面还算和睦。

十六依然低着头,和身旁的朱漆柱子也差不多德性了,可听见二皇子时而打趣的童年往事,还是忍不住极轻微地翘了唇角,无意识地将这些细枝末节记了下来。

至于为何要记,记了作甚,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后来又见了三皇子,李玄启。

这是个好武的,看上去一股子亲热莽撞的武人气息,与李玄慈多年不见,不过寒暄几句,便极热心地想同他比试切磋一番。

瞧三皇子那在自己殿前那么大点地方都硬要塞下的小校武场,与面上那遮掩不住的胜负欲,看起来倒真心极了,不似作伪。

李玄慈倒也没同他客气,只说了今日不行,来日让他准备好在自己手底下卸条胳膊。

三皇子听了这话反乐了起来,与他痛快定约,下次定要搏出个胜负高低来。

最后一个见的,是长公主,李环。

说是长公主,但她是如今皇帝最小的孩子,不过刚刚满十四岁。

这次内官带他们去了一处园子,绿草如油,花树如烟,小小的清池上还浮着落下的花瓣,一旁的树枝伸了出来,垂在水上,上面还吊了金丝笼子,里面一只黄嘴赤色鹦,鹦声如马蹄果子一般爽脆。

还未靠近,便听见了娇声笑语透了过来,洋溢着少女的天真浪漫。

一只极漂亮的纸鸢高高飞在这层层深宫之上的天际,只留一根细线牵扯着它的动作。

或许是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人,正在放纸鸢的两个女孩转过身来。

一个稍娇小些的,穿着一袭粉色宫装,头上是赤金的步摇,眉间点了颗殷红的朱砂痣,瞧见李玄慈的瞬间,一下子灿烂地笑了起来。

“四哥!”她亲热地叫着。

另一个女孩也望了过来,瞧见他的身影,眸子如晨曦初明,又立刻被薄雾遮掩,只目光依然隐隐挂着他。

待长公主出口后,才乖顺地跟在身后,行了个礼,用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瞧着他,叫了他一声。

“慈哥哥。”

一七七、捻酸

“慈哥哥。”

这女孩看上去比公主要年岁稍大一些,身量也抽条了,如春日里刚发轫的细柳枝一样,娉婷地立于公主身后。

那双眼儿雾蒙蒙,只望一眼过来,便让人觉得自己衣袖上都沾了润泽的湿气。

可李玄慈却没被雾气缠住。

从十六那悄悄抬起的目光里,只能瞧见乌发中的那根红绳,如一只血蜻蜓一样动了下,那垂下的马尾轻挑了下,便见到李玄慈轻轻歪了头,侧首对一旁躬身的内官道。

“圣上可知外人在此?”

他语气冷淡,将这亲缘会见的温馨场面一下凝成了公事公办的泾渭分明。

内官的腰杆子折得更低了,回禀道:“这是公主伴读,常入宫中往来,圣上知道的。”

听了这话,李玄慈也无什么多的反应,便这样任由场面冷了下来。

幸好公主年纪不大,性子也活泼,见了他这个冷淡的四哥哥,也未知难而退,一把好嗓子同百灵一般,牵了身旁的姑娘,同他笑着打起圆场。

“四哥离京久了,难免面生,这是我的伴读,姓薛,名唤蛮蛮,幼时便伴在我身边,你定然是见过的,如今忘了也不打紧,日后四哥来我这顽,多见几次便熟了。”

公主脸上是笑模样,又未自称本宫,姿态算是放得低,话里也透着亲热,叫人讨厌不起来。

李玄慈却没接这话,只淡淡颔首,同自己这个幼妹拉扯了几句无关紧要之事,便不露痕迹地端了茶。

端茶送客本该是主人家的暗示,可他这个煞神却反客为主,下了这反向的逐客令。

也是,这样的阎罗煞,他不露意思,小小年纪便八面玲珑的公主,又怎会主动送客呢?

宫里都是人精,见他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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