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探索篇-独行 (第3/3页)

>    “如果我死了，希望你可以回到我原先的家，院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找到的，毛利。”对面那人平静地说，仿佛说的内容和自己无关痛痒一般。

    “你不了解我，毛利。我讨厌消防员，我讨厌刑警，但我更讨厌纵火犯和那些罪犯。是他们让我毫无感情的人生雪上加霜。但是你是人生的赢家，毛利。”

    “我不是。”小五郎轻声说，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左手攥紧了刚刚明给他的优盘，这里藏着组织的情报——那是身为稀雅丝的藤山秋映可以接触到的最机密的情报。

    “我不是人生赢家。我再说一次，不管你怎么看待刑警，十年前，我都是一名除暴安良的刑警。”小五郎微微眯了眯双眼，话语变得更柔和了，他用指节轻轻敲着酒杯，“现在也是，一直都是。”

    “你是个侦探，不是刑警。”

    “我是个侦探，更是刑警。”

    二人沉默了一阵，小五郎看到明长出了一口气。

    “这次和以往不同，我会以组织的名义约你到郊区小巷那边。运气好的话，你会看到我。”

    “运气不好呢？”

    “那你就要独自面对至少一位组织成员了。”

    “……”

    小五郎咬着唇，目光变得更加凌厉了，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一些可能出现的画面：“你有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吗？”

    “当然，”明微微点了点头，“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的性命可就在你的唇齿间了。”

    明低声笑了，不过不是那种苦笑，而是一种愉悦的、带着挑逗的笑声。

    “他们无论怎么虐待我，我都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不同于之前的遮遮掩掩，小五郎这一次非常直白地给出了承诺。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何必避而不谈？小五郎的声音没有了颤抖，他在谈话的最后很平静、很漂亮地给出了答案。

    “是吗……”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明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瓶，穿上大衣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明君。”

    他刚一打开门，外面吵闹的叫嚷声就争先恐后地钻进包厢中。小五郎则开口叫住了他，看见明回头后，小五郎抬头仰视着他说：“要是有什么万不得已地情况出现，我也会保护你到最后的。”

    “……”

    “别那样看着我，这是你母亲托付给我的事。”

    “还有……”小五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酒杯，“你问我何为正义、什么是我的正义，我做出的事情会告诉你、这具躯体会用行动告诉你——这就是我的答案，这就是我的正义。”

    “编号八。我的名字是藤山秋映、小山明、稀雅丝。不，小山明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一个可怜的流浪汉的尸体提供了完美的手指。然后……我把盒子的秘密线索告诉了第二个人。不过，我一直是独行者，今后我也将是独行者。毛利，我无法理解你的正义，但是……呵……无所谓了，既然已落入百加得手中，那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毛利，如果你被逼着说出了不该说出的东西……那，也许就是我的宿命吧，我欣然接受，并且会一如既往地尽全力反抗我的命运。但是，刑警也好，侦探也罢，就让我看看这个‘死局’，你要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