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强/响强《梦中的婚礼》 (第4/9页)
一点动容都没有。 “安欣我求你!你好歹要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吧?我们原来难道见过吗?我哪里得罪了你?才让你这么恨我?” “你看出来了呀。”安欣笑了:“我的确恨你,所以希望你也能恨我,你看,我恨你,你也恨我,我们彼此憎恨,也算是一种我们之间的深刻羁绊了,对吧?” 疯子。 迫于威胁,他与安欣李响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不是没想过鱼死网破,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可阿盛小兰是软肋,安欣只是说了句,下次让小兰也见见我们吧?高启强就立刻服软,他跪在安欣面前,眼里含泪,说怎样都好,不要让小盛小兰知道。 安欣伸手捧起高启强的脸,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后伸指按住卖鱼佬的唇,拨弄他柔软的唇瓣,手指抵到他紧咬的齿关。 “那我们就结婚吧。”安欣甜甜蜜蜜地说,他转头看向李响:“我们办个三人婚礼,响,你说怎么样?” 高启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随后的事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了,我收下安欣的钱,帮忙策划他们的婚礼。 听他这样讲,我也实在没搞懂李响和安欣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从何而来,首先我排除一见钟情,因为他们看高启强的眼神绝对不像,那种爱与恨的情愫交织,浓烈的连我这种旁观者都会窒息,更何况处于风暴中心的高启强呢? 我之前以为只是他倒霉,碰上两个疯子,不过现在我觉得这其中另有原因,但原因是什么……或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05.-2000 可能是因为这种同情感,我和高启强关系似乎变得好起来,为了逃避安欣,或者李响,他时常借口来给我帮忙,仿佛这是他能松一口气的避风港。但白天他能这般的藏一藏,到了晚上我就爱莫能助,我也是要下班回家的。 安欣可能看出来了,也可能是李响先看出来,反正高启强晚上应该不怎么好过,毕竟早晨我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高启强给我开门,再高的衣领也遮不住那些宣誓主权的标记,青紫、或暧昧的红,他神色疲惫,而我看了一眼就赶紧别过头,装作无事发生。 今天安欣和李响休息,于是我带来了西装和婚纱图册,让他们三人挑选,拿照片时我抬头看了一眼高启强,他坐在李响和安欣中间,有些惴惴不安,我又动起恻隐之心,犹豫一下,还是只拿了西装图册。 李响说全凭高启强心意来选,但听到这句话后高启强神色没有一丝轻松,翻看图册的眼神视死如归,仿佛不是在选西装,更像是在选刑场。 最后他选了三套,纯黑色,我按序号记下来,就准备将图册收回去,可安欣忽然叫住我,语气冷冷的。 “他不需要西装,婚纱图册呢?拿出来。” 我想他可能是铁了心地要羞辱高启强吧,因为高启强的脸色在一瞬间就灰败下来,他看看我,仓皇又窘迫。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拿出图册后便率先告辞,找了个出去买东西的借口离开,关门时我犹疑着看了高启强最后一眼,安欣把婚纱图册放在桌上,一手环住高启强,语气很温柔。 “是你婚礼要穿的婚纱,所以一起挑吧?仔仔细细的挑,等到婚礼结束,我们可以再养一只小狗…” 我实在不敢再看下去。 第二日再来的时候,是李响给我开的门,他穿戴整齐,显然是要出门上班的样子,若是平心而论,李响穿警服的模样十分庄严正派,全然不像会做出那般道貌岸然事情来的人,他朝我点头,说句辛苦你了,我说拿钱办事而已,语气可能不算友善,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 照理说,我只应该做好我分内的事,策划婚礼,拿钱走人,我不该对高启强产生怜悯或者恻隐之心。 但没办法的,人们总会先去同情弱者,这大概是人性里的本能,当你先入为主的对一个人产生同情的时候,无论他做了什么,当你想起他凄惨可怜的样子时,你又总会对他心软。 所以当李响离开后,高启强从房间里出来,通红着眼眶问我能不能帮帮他的时候,我看着他脖颈处泛着青紫齿痕的印子,最终还是犹豫。 “你要我怎么帮你?帮你逃走吗?” 他说只要我帮他买一张车票。 他要逃去他弟弟所读大学的城市,他塞给我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纸张皱皱巴巴,似乎被紧紧捏了很久,高启强问我能不能再给他弟弟打一通电话,就说让阿盛去火车站接他。鱼摊,房子,他都不要了,只要能逃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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