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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淋浴间里的沈若臻是尊遇水即化的泥塑,那么,现在的他便是橡皮泥,软软糯糯的不成形只余重量,团在飘窗一角。 项明章单膝跪在他两腿间,涂涂抹抹之余,抬起他一只脚踝,怜惜地从脚背吻到腿根,“腿还酸不酸?” “不,不酸了。”沈若臻被他亲得心口发烫,耻骨间的一摊软rou动弹了几下,竟又跌跌撞撞爬起来,他暗叹,怎么连你也欲求不满了?就算是,也不能这么快暴露呀,不争气的东西!还思疑别人急色纵欲,原来自己才是笑话,五十步笑百步! “那再接再厉。”窗台太低,项明章不好发挥,他扶沈若臻起身,带着不太真诚的歉意说:“沈少爷,受累了。” 沈若臻躬腰撑着窗台,望着凌晨雨幕下黛青色的水杉,准备硬着头皮迎接身后的重击。 但等来的却是发丝上温柔的抚摸和眉心间羽毛般的亲吻,良久,里面才被一点点填满,也许是有了先前的两三次,这会适应了项明章的直径,竟也不觉疼痛。 满满当当的膏体被大面积填充物挤了出来,流到大腿根,项明章接住,转而抹到他前面。 “嗯……”房间里徐徐响起肌肤相亲的靡靡之音。 两人食髓知味,新一轮深入交流有条不紊地展开。 项明章挽起一只腿弯,从侧面推进,他进出之余不断拉扯,沈若臻被广角打开,并向180度无限靠近。 沈若臻单腿而立,不多时便脚跟生疼,觉得厚实松软的绒毛地毯硬成水泥钢筋。他一手撑在窗框上缓和冲力,一条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借力,才堪堪站稳。 “慢,慢点……” 项明章闻声照做,缓下来擦汗,噼啪声骤停,只余夹角处黏黏腻腻的粘合声,传到沈若臻耳中不仅没得半分松乏,还倍加羞涩难当。 项明章咬他的耳朵,“歇够了没?” 没听到回答,项明章继续说,“我快到了……” 沈若臻迟疑着想说“没有”,却又无奈地点了头,不是拿他没办法,而是存心纵容他,让他无法无天,再也离不开自己。 摇晃中,浴袍散落,项明章看他出完热汗出冷汗,怀疑他是水做的。不一会,连他手背、虎口也挂满沈若臻的体液,滑溜溜的大手上下游走,惹得伊人低喘连连。 突然,沈若臻折腰倾倒,整根脊梁麻痹,他近乎尖叫地喊了一声,却是哑的,尾音颤抖着,余声不断,叩人心扉,终于触发了另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 狂风骤雨敲打在玻璃上,汇成涓涓细流,斑驳交错,蜿蜒过一扇窗,一直淌进他们心坎里,如饮甘霖,短暂地解了渴,泻了火。 项明章拥在他背后,支撑着他,环抱着,心疼只占了三分,剩下过半是不知足,还要假意体贴:“嗓子痛不痛,补充些水分,喂你?” 旁边桌上的托盘里摆着茶具,项明章倒了半杯,从后托起沈若臻的双腮,一捏,灌进一口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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