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辩/基/策】山花春情录_六、中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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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中药 (第1/2页)

    自小巷走出,我便一直感觉身后有人追踪,我心道不妙,不会真被孙策那乌鸦嘴给说中了吧。我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摆脱了令人恶寒的视线,刚要松一口气,脚还未踏出一步,斜后方伸出一只粗砺如干柴的手,猛地捂住我口鼻,那人力气奇大,我挣扎间狠咬一口,他竟丝毫不松力气,拖着我进了一处宅院。

    大门被又冒出的两个汉子拴好,他俩一左一右钳制住我的胳膊,朝我嘴里塞了一块破布,直顶喉口,带着点汗臭味,闻得我几欲作呕。

    “大哥,这小子有点警觉在身上,差点把兄弟二人甩开了。”

    身后那人听声音已有五十上下,暗哑的嗓音带了点得意与阴险:“绣花枕头一包草罢了。去,把绳子拿来将这厮捆了;你,叫龟公来。”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按在顶梁柱上捆了个严实,动弹不得,冷汗直冒。

    莫慌,莫慌。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然而他们已经开始备车,想必会立刻将我转移走,到时就是孙策想找,恐怕也难。我一时心下绝望,只能强撑着冷静下来,观察这几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的老汉从门外快速闪入,一看到我,那张老脸笑开了花:“哎呀,这小公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大人们顶爱玩儿这样的男人。”他拽着我头发,左右端详了一下,又扒开我嘴唇看了看,“脸上无甚瑕疵,只是牙口太利,得拔掉些来得好,免得伤了那些个身娇体贵的大人们。”

    我曾听闻有权贵狎玩脔宠,爱强迫性奴替他们口含性器抚慰,美曰其名“吹箫”,性奴若不当心拿牙齿伤了,便将其拔光,虽不美观,但那口喉自此便彻底成为rou套,无论如何抽插,只余快感。

    我盯着那龟公在袖袋中摸索的手,倘若他掏出钳子,我立刻找机会寻死。

    他摸出一小巧纸包,摊开,里头是棕黄色的一滩粉末,置于我鼻下,道:“吸进去,不吸我让他俩就地jianian了你。”

    我只好将那粉末吸入,鼻管受到刺激,立刻分泌出大量眼泪鼻水,淌了满脸。

    他yin笑道:“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是良家男子?”

    大汉回答:“是,我俩跟了他一路,还去给妻子抓药呢。”

    “处子之身,妙极。装车,钱少不了你们的。”

    不知名的药物进入体内,我并未感到有何处异常,趁他们将我松绑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一手,扯出嘴里布条,大喊一声:“孙策——!”

    我声嘶力竭喊完,声音破空盘旋在宅院上空,随即我便被一掌扇翻在地。

    脑中嗡鸣,我迷茫地望着浅黄天空,眼前一黑。

    醒来时,我躺在床上。

    回过神来,我立马拿舌头划过齿列,感受到牙齿还整齐地排放着,心下一松。

    环顾四周,床帏用的是平日常见的便宜布料,房内无多摆设,窗外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若是已被送入哪家府上抑或暗窑,定不会坐落在临近街道之处,我猜测这里是驿馆。

    孙策端着一盘伤药推门而入,见我神色冷静,气冲冲地大步上前,捂住我的脑袋。

    “跟你说别乱跑别乱跑,你偏不听!若不是我恰好寻你至周围,你就要被捆走了你知道吗!”

    我脸颊火辣辣的,又被他一通火发得胸口闷痛,鼻头一酸眼泪便大颗大颗滚了出来。

    孙策慌乱道:“别、别哭啊!我在这儿呢,没事了,啊。”他手指轻轻抹掉我泪痕,抱住我的肩膀,哄婴孩似的抚摸我的脊背,“顺顺气,我错了,不该吼你……”

    我抬眼望他,脸上几处红痕,有的地方沁出些许血渍来。

    “你被他们打了吗?”

    “什么叫被他们打了,我一个人把他们四个全给收拾了。”他咕哝,“倒是你,我踹开大门,见你躺在地上,吓得心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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