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疴(sm)_有期限的心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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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期限的心软 (第2/2页)

他心里曾经有过谁,从今往后,祁思远的心里只能有他程澈一人。

    祁思远在程澈脚边跪了小半年,正儿八经的调教其实很少,因此规矩也学得不怎么样,在程澈看来那些祁思远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实际上只是情趣而已。

    程澈手黑是出了名的,这么多年只有在祁思远身上手软过,却落得现在的下场,终日打雁终是叫雁啄了眼。

    程澈忍不住回想他初见祁思远的场景,那时他去A大参加一个颁奖仪式,程家连续多年在A大设立专项奖学金,用于资助那些家境清贫的大学生。

    这几年为了给他铺路,程家更是以他的名义设立了大奖,他只好听从兄命去颁那个糟了瘟的奖项,

    他在颁奖典礼上遇见了祁思远,一双单纯青涩的大眼睛里露出喜悦与感激,他许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单纯的眼眸了,舔了舔后槽牙,真想——真想抹黑了他。

    程家二少身边从来不缺人,更不缺美人,只需他招招手,便有大把的人心甘情愿伏跪在他脚下,祁思远有几分姿色不假,可也没到能让他费心的程度。

    本就是一面之缘,算不得什么,只是那双眼眸被他记了良久。

    怪就怪造化弄人,祁升有求于程家,不知从哪打听出他的喜好,拣了几个干净的小男孩送到他房里,他挥挥手把人赶了出去。

    每年有求于程家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总不能谁送的礼都收吧,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他程家二少爷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就稀罕你送的东西了。

    人刚撵出去季盛嘉就递过来祁家的资料,他兴趣索然,随意翻了几页,竟看到了那双快被遗忘的眼眸,鬼使神差间就把资料从头看到了尾。

    祁家无非就是求财,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此看来,他俩本就是天定的缘分。

    他受邀去参加祁家的晚宴,以祁家的身份邀约是递不到他跟前的,可他鬼使神差地安排助理空出时间来。

    祁家花园里,他见到了那个单纯懵懂的少年,祁思远蹲在池塘边喂鱼,洒下一把鱼食,成片的红鲢争先踊跃过来,池面上倒挂一片晚霞,好不可怜。

    程澈坐在客厅主座上,抬起手转了个圈,指着祁思远说,“我要他。”

    祁升似是没想到还有个儿子能入程澈的眼,眼睛转了几圈,快速权衡,接着命人去把祁思远带过来。

    不过是一个儿子,他多的是,能被程澈看重,那是他的福气。

    管家依照吩咐去池边请三少爷,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见祁思远回头看了大厅一眼,满眼尽是不屑,扭过头转身就走,连背影都透着不情愿不愿。

    程澈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祁升脸色瞬间变黑,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赔笑,生怕他借机毁约,说尽了好话。

    程澈撑着下巴含笑看着祁升献殷勤,任凭祁升说什么都是含笑不语,久到祁升用尽毕生所学,干巴巴的开始说车轱辘话,这才笑了下给了祁升一个期限,顺便撂下一句,“祁家若想要程家的帮衬,就拿出点诚意来。”

    不知祁升用了什么办法,程澈并不在意那些过程,总之一周后祁思远还是跪在了他脚边。

    起先他是不愿跪的,纤细的五指褪去衣物,露出干净白皙的年轻身体,硬邦邦的站在程澈面前,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一脸的倔强,任谁看都是不情不愿。

    程澈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上前,尽显绅士风范地替他披上外套,安排司机送他回去,他程二少这里从来不留不情愿的人。

    祁思远似乎是个祁升达成了什么协议,有了顾虑就不敢违约,不肯跪也不肯走,僵持不下的局面程澈见多了,不过就是碍于尊严面子,干脆利落地一脚踢在祁思远的腿窝,按着他跪了下去。

    他十分清楚奴隶的心态,尽管最后的结果都是跪,但自愿跪的和被按着跪的,后者总是容易被人接受点。

    那是程澈第一次手软,往常遇见不愿意跪的奴隶要么直接离开,要么打到心甘情愿跪下,那才是他往日该有的手段,如此温柔的对待祁思远还是头一份。

    可惜,这份心软与怜惜只持续到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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