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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H) (第2/4页)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愿去想对方是谁。

    ——他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跪在铁笼里,垂着头,眼睛被黑布蒙着,手腕、腰和两条腿分别被粗粝麻绳捆在铁笼的栏杆,长发被大股大股腥臭浊液乱七八糟糊在脸颊、胸口、胳膊以及肩背,脏得简直分不清原有的色泽。男人身后是一大坨阴影,披着浅灰的毡子一样的厚重毛发,脖颈一侧横插一柄制式军刀,早已断了气,僵硬的尸体躺着,僵硬的性器从下腹伸出,直挺挺地,杵进男人的前xue,将xuerou完完全全撑开外翻。连男人自己的yinjing和囊袋也被撑得微微翘起,在灯光下此起彼伏地闪烁,因为那上面穿了好些孔,又被胡乱挂上大大小小的珍珠宝石、金银装饰,打扮成一件品味恶俗的“奢侈品”。

    懦夫才会乞求一切痛苦不过是一场噩梦,而他做了一瞬间的懦夫。

    “师弟……”他呢喃着,跌跌撞撞跑过去。尸体和jingye所散发的混合臭气扑面而来,他一边用裁纸刀拼命割那些麻绳一边忍不住作呕,几年前他因怀孕的排斥反应吐到脱水住院,那感觉都远远比不上此时此刻的恶心。然而他双手哆哆嗦嗦抓不紧,兼之战斗能量难以自抑地四下纷飞,裁纸刀终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和铁笼一起被狂风般的战斗能量恣意摧残。

    “师弟!”百余年来经历了数以千计的切磋,诚然他亟待发泄,可“不动真格”“不伤害彼此”更是近乎他面对师弟时的本能。风暴中心的“睡美人”毫发无伤,失去了束缚便倒了下来,夹着一截被扯断的狗yinjing倒进他怀里,但直至浴池放好水他才意识到这个,鼻子又是一酸。

    他左右打量了几眼,把人抱去马桶上坐着,腿分开,自己则单膝跪下,伸手去拽那截yinjing。结果不知碰到了那里,师弟猛地一阵痉挛,人都还没清醒便条件反射似的捂紧肚子并拢腿往后缩,脊背撞上马桶盖;使劲摇头,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起初风万里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他就察觉了问题,在心里询问城灵这是怎么一回事。城灵带着光隆重现身,干的事儿倒并不光彩,竟是一手刀劈晕了仿佛被吓个半死的战神大人,尽管它根本不需要实际动手。

    它又把人推给他,没好气地应道:“你以为我全知全能吗?嗓子有毛病就去看医生,问我干什么?我不知道!”

    “呃……抱歉。”风万里低下头看着怀中脏兮兮的师弟,很是犯难,“可他说不出话,我就没办法知道他哪儿不舒服,那个——”

    “那玩意儿你就别管了,交给医生,或者等他能说话了你再动手。……怎么,不开心?”城灵幽幽地飘去他眼前,“还是说你嫌这样恶心?”

    “这样对身体不好。”风万里低声道。

    “事已至此,你觉得他还在乎吗?”

    “我在乎。”

    “你在乎有什么用?”

    短暂的沉默过后,风万里像是自嘲地轻轻笑了一下:”是啊,没用。”

    他洗掉表面那些东西,而内部就如城灵所说,暂时不管。医生是他从下城区某个私营药店挖来的,水平过硬,性格比水平还硬,因此风万里格外放心。“……兴奋剂,致幻剂,黑市最新流通的软性毒品,能检测出来的有这七类,最下面这俩存疑。”精简版报告单被医生递给风万里,“至于还有多少是已经被战神大人自然代谢掉的,不好说。啊对了老板,”医生罕有地停顿了一下,轻轻咋舌,“我来之前您看过战神大人的眼睛吗?”

    “没有。”风万里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当时脑袋乱糟糟的,只顾着给他清洗身体,别的全忘了。这眼罩是云医生您给师弟换上的吧?多谢。不过他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受了刺激不宜见强光,具体的还要看战神大人恢复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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