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偷情上床 (第6/10页)

吻他湿润的眼角，吻他的嘴唇。

    “对不起，耀，对不起……我是个糟糕透顶的丈夫，我根本就……”

    伊万挪开身体，放开了身下的王耀。

    他不想继续了，也不应该这样。自从意外发生后，伊万就不愿意再和妻子zuoai了，因为他总是会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在医院的走廊里偷偷捂着脸流泪，会想起他们的孩子。

    “……”

    伊万摇头，把被子轻轻盖在王耀的身上，不让他着凉。伊万从床上下来，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后就离开。

    他不愿意。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只会伤害自己爱的人。

    “别走，伊万！”

    耀从背后抱住了他，紧紧搂住伊万的腰。温润的体温，肌肤柔软的触感，耀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两人赤裸地抱在一起。

    “……”

    伊万低下头，握住王耀冰凉的手指。耀的手总是凉冰冰的，血液循环不太好。于是他用自己热乎乎的大手裹住耀的双手，希望这样能让耀暖和一些。

    王耀的额头抵着他的后颈，吐息拂在他的肩胛骨上：

    “万尼亚，别走……别丢下我。”

    “……”

    是啊，事实上是自己先离开了……离开的人不是王耀，而是他自己。

    “伊万，伊万……”

    水滴落在伊万的后背，凉冰冰的，沿着他的颈椎往下流淌。伊万沉默地握着耀的手，就像以前那样……明明更伤心的人是他，他却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他没法在别人面前哭，哪怕对方是王耀。

    “听着万尼亚，这不怪你……有时候……”

    是的，他知道。

    有时候人生就是注定意味着眼泪与遗憾……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他破碎的人生，他再也没法回头的道路。

    伊万·布拉金斯基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俄罗斯无法哭泣，泪水只会写在纸上。

    “伊万，伊万……别丢下我……”

    耀仍然在哭，呼吸都在抽搐。伊万明白，耀其实是在为他而哭泣，这些眼泪都是因为他……耀已经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了，那个人全都知道。他从来瞒不了他。

    伊万转过身，捧住耀的脸颊，凝望着那双被泪水模糊的金色眼睛，明亮的星……他们曾一同仰望过的星辰。

    “耀……对不起。”

    他抚摸爱人的脸，用拇指抹去泪滴……金色的星星，为他哭泣。

    王耀眉头紧锁，闭着眼一直摇头，泪水仍止不住地往下流淌。耀紧紧抓住伊万的手腕，低声抽噎：

    “求你了……别再离开我……这不是你的错，伊万，伊万……”

    别哭，小猫。

    “你要好好的，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

    伊万苦笑了一下，抹掉耀睫毛上的泪滴，亲吻爱人被泪水沾湿的眼睑……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让他想起那些无法被纪念的告别。

    两人沉默地望着对方，王耀也在抚摸他的脸颊，触碰他的眉心与额角，仿佛在怀念旧相册中的照片。

    在黑暗中，他们曾是彼此的火焰。

    如今呢，他已熄灭……灰烬，只是灰烬。

    伊万·布拉金斯基不由地笑起来，自己的人生一切的努力与信念，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让人耻笑的笑话罢了。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王耀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紧闭的嘴唇，又抱住他的脑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像是从前那些亲密无间的岁月。

    王耀试着微笑，虽然那双金色的双眼仍然泛着泪光：

    “听着，伊万……最要紧的是，我们都要活下去，要努力活得有尊严，也要为了所有人类的幸福与尊严……在我心里，你始终是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永远是那个勇敢、善良、正直的人。风暴不曾让你粉碎，暴虐也无法让你屈膝……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伊万·布拉金斯基。”

    “……”

    伊万忍住了，他绝不能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可是他看到有水滴落在王耀的脸上。他又摸了摸自己脸，竟然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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