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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那块被你已读不回,却早已从冰箱里拿走的三明治 (第1/2页)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那块被你已读不回,却早已从冰箱里拿走的三明治



    74.

    夏天的风好像一味催熟剂,因为人们好像总是在这个季节迎来毕业、分别,还有台风天。

    孟兰涧的外婆柯秀云,就是因为在夏天的某个台风天,被万代兰花架砸中了脑袋,在兰谷的飘摇风雨和血泊中渐渐流逝生机,意外身故的。

    柯秀云死后柯万黛一度想要改名,她觉得是万代兰害死了母亲。但是由她的团队研发的万代机器人,却早已经是北栾家喻户晓的陪伴型机器人,再也无法更改代号。

    柯秀兰走后的每个夏天,神色恹恹的自然不止柯万黛一人。

    孟兰涧在南大的最后一学期,补齐了她上学期被中断的实习时数后,就收拾行李打算回北栾一阵子,等她办好飞往X国的签证,她才会回南麓。

    崇明在她离开前几天就察觉出她的异样,情绪低落,总是望着窗外出神,也不再和仿生机器人“秀云”日常聊天说话。他知道,她这是想外婆了。

    崇明拐着弯与她聊起她的mama,上一次兰涧自如地与他谈论起mama,是她重感冒说自己小时候得了腮腺炎,她mama也被传染的事。

    兰涧听到崇明旧事重提,她不敢与他细谈母亲在得知他们结婚后一直避而不谈的态度,只好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从前我生病的时候,mama会给我看农业机器人的视频解闷,别人听采蘑菇的小姑娘时,我看在采蘑菇的机器人。有时候我会想,人类可以区分不同性能的机器人,陪伴型机器人,农业型机器人,家务型机器人,那么人类可以清楚地区分自己对不同人的感情吗?”

    “当然。”崇明搂紧了兰涧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仰着脸说话,不然她一直抬起头扭过脖子看他,他总觉得她漂亮的肩颈线衬得她像一只引颈而歌的天鹅,下一秒就要从这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飞出去,潜进深桦里的树林中……他收拢飘远的思绪,正色道,“你看今天我们去参加十二楼那几位同学的毕业典礼,你对毕业的同学是什么感情呢?”

    孟兰涧细想了下措辞,“大概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与有荣焉之感吧。”

    “那你对关邵霄和庄回葶呢?”

    “‘依依惜别,珍重再见’的感觉。”说起这个孟兰涧就有些伤感,她即将远渡重洋完成博士学位,庄回葶和关邵霄也会各自去欧美交换一学期,十二楼的大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要四散天涯了。

    “今天老关给我们拍照的时候,我看着那个黑漆漆的镜头,好像被带进另了一个宇宙,像是已经透过镜头看到了平行时空里的我们……”

    孟兰涧喉间酸涩,话到半途,就没了下文。

    “你看,同样是十二楼的同学,你都可以分辨得清自己的感情,所以人类区分自己对不同人的感情这件事本身,没有那么难对不对?”崇明适时接话,“你过去总是纠结我对你到底是师妹之谊,还是夫妻之情,这件事对我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在实验室的时候,我必须对你恪守同门礼仪,但是在实验室之外,我们从师兄妹变成了夫妻,我渐渐适应了这种关系的过渡与区隔,虽然没办法百分百在不同的环境下将另一种身份完美剥离,但我想,无论是哪一种身份下的我,都很喜欢你。”

    在崇明还只是师兄时,他眼中的孟兰涧有多可爱呢?心情不好会说自己快要没办法多云转晴了,吃橘子会一瓣一瓣像是吸果冻一样慢吞吞地吃,挑食求人帮忙吃菜或者换菜的时候会撒娇,嘴巴会像塞了杏仁的松鼠一样鼓起来,眼巴巴盯着人看——那是她对别人也会一视同仁散发出的可爱气息。

    但他是她的崇明学长,是她会脱口而出叫“师兄”的人,会得到许多许多不一样的可爱面。

    她会缠着他绕路去买红豆饼,只会在他载她时才会在小电驴后座,迎着呼啸而过的晚风对着他的背影喊,“可以麻烦再骑快一点吗?师兄,加速加速!”

    她会在卡关想不出解法的时候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将称呼切换成“学长,可以帮我看看这个嘛?”

    她会提醒他别忘了拿走冰箱里的即将过期的三明治,她会时时刻刻围绕在他身旁,轻盈又蹁跹。

    后来,崇明变成了她的丈夫。

    她会动不动就跟他逞凶臭脸,吃一些无名飞醋,她会忘我地躲在曾独属于他的游戏房里玩游戏,也玩他。

    她所有突如其来的坏脾气都是他惯出来的,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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