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零+mob零]从糟糕的一天开始_士之相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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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之相知 (第1/3页)

    进行“审问与调查”是一回事,让嫌疑人、尤其是未成年出了意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诸伏景光表现得并没有什么健康上的风险,但是出于慎重考虑,他依然被医疗救助了,说实话,诸伏景光觉得很迷惑,喝一杯葡萄糖水能管什么用呢?

    诸伏景光在见到自称代表降谷零的父亲与他谈话的律师时,略一思考,感觉自己似乎就猜到了这位律师先生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和零无论多么无话不谈,都一直默默地避开了有关于自身父母的话题,他是因为有关于爸爸mama的记忆都被痛苦和恐惧覆盖了,而零似乎是因为……失望和排斥。

    在他的印象里,零的父亲是一个隐形的人,即使他和零从幼时就结识了,诸伏景光依然没见过降谷先生长得什么模样,零小时候是保姆照顾,上初中后就一个人生活,零的血缘至亲唯一有存在感的情况,就是每个学期开学前,都会有人到降谷零家送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现金。

    诸伏景光虽然没有父亲了,但是他知道这是绝对不正常的。

    律师先生有着十分精英做派的公式化态度,但是似乎是想在未成年面前展示亲和力(尤其考虑到这位未成年似乎有过应激反应),这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又露出训练良好的微笑。

    诸伏景光静静地听完了废话包装下的真实意图,和他隐约猜测的是一样的:他们想让零从那一晚的经历中隐身。

    这样场面就安排成了四个青少年——诸伏景光和那三具尸体——在校外发生争执,他在争执中杀了另外三人。

    这里面没有降谷零,也没有性侵和胁迫,一切都只是一场简单的暴力冲突。

    律师循循善诱地劝导着,诱导他承认杀人是出于与死者们的私人恩怨,而且很好地暗示了,只要他肯定点头,提供口供,其他一切细节、现场、证据都做好了,绝对不会出现纰漏。

    他是未成年,一切量刑都从轻,刑期不会很长,而且,降谷先生准备好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会在他刑期结束后发给他;可以为他提供工作,或者如果他想的话,也可以资助他继续学业,总之,未来的生活就不需要担忧了。

    诸伏景光的心里微微泛起一股厌烦感,不过很快他就将忽视了,他不得不问清楚一些事。

    “请问你们对我的监护人是怎么解释我两天没有联系他们的?”

    律师道:“实话实说而已,诸伏同学在配合警方的工作,不是吗?诸伏同学如果还想问学校那边的话,也是这样的答案。”

    “那么,零呢?之前你们告诉我零在住院,你们这样安排,经过零的同意了吗。”

    ——必定是没有的,诸伏景光深知以零那样极其骄傲性格,是无法接受这种扭曲的做法的。

    降谷先生这样做,这样费尽心机地将零隐藏起来,景光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不是出于父爱——而是出于耻辱感。

    因为是无法割舍的血亲,所以零受辱,也相当于降谷先生受辱,降谷先生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所以不允许零成为受害者。

    零真正受到的侮辱和暴力不会得到公义的审判所给予的安慰,因为公义,在这一天里,在那间地下酒吧里,在这间监护病房里,在一些条件下,是可以不存在的。

    面对质问,律师的态度依然从容,圆滑地使用着话术绕开了诸伏景光的问题,但这样的态度本身就证实了少年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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