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深蓁】《知鱼》（六） (第2/7页)

/br>    「腿…有点痛。」小蓁说着别开了脸。

    「啊……」

    对了，今天小蓁的步调有点乱，与往日与我一起走路时的步调并不一致。两

    双腿靠得有点开，腰部也有点生硬的感觉。

    我留意到，当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可以从步调去看出两人关係的亲

    密度。较亲近的好友，即使身高和体形不同，但走在一起的时候，提脚和踏地的

    会完全相反。不太相熟的两人，即使走在一起，每一个步履之间都能够看到分歧。

    我和小蓁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吧？即使我仍然是我，小蓁仍然是小蓁，

    即使走在一起，手臂也缠在一起，但我们两个人之间，心的距离已经相隔好远。

    还是说…真的如小蓁所言，单纯的身体不适？腿有点痛…是因为白毛男的粗

    暴？还是说那一个神秘xiaoxue被强行打开之后的痛楚……

    我没有办法为此事作出结论。唯一可以做的，是尽量配合小蓁的步伐。

    与喜欢的人在街上漫步，理应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除了我的rou棒非自愿

    地表示着兴奋之外，我的脑袋根本完全高兴不起来。

    昨晚的事情，小蓁有自觉吗？白毛男借醉侵犯了她，然后布局成金毛男与小

    蓁同床的样子。我看到小蓁被白毛男插入的时候是因为痛苦而张开着眼睛的，虽

    然看起来是无法聚焦﹑而显得迷迷煳煳的样子……过程中她也一直喊着金毛男的

    名字，但与自己身体接触的是另一个男人，她真的是毫无自觉吗？

    熟识的小蓁，我忽然觉得有点陌生。就像小蓁的侧面一样，看起来有一点冷

    酷。

    「早晨，小雅。」小蓁向正在十字路口另一边慢慢走过来的小雅说。

    「早晨。」小雅回应。

    「呃…早﹑早晨。」我说。

    「………」小雅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低头凝视着我和小蓁手臂的交缠处，脸

    上显露出複杂的神色。

    小雅向我表白。而且是连续两次。我从来没有想像过的事情……小雅一直那

    麽的讨厌我，骂我，挑剔我…却竟然会喜欢我。不能置信，甚至有点恶作剧的味

    道，但连续表白了两次，我想应该不是戏弄。而且那时候，她确实地哭了……

    我无法正面面对小雅的脸，只能转移视线到十字路口的另一边，屹立着的巨

    型鸟居上站着数不清的大型雀鸟，发出震慑空气般粗重的呜叫。而听起来较高音

    的小鸟叫声，则从远方的神社所在处的森林里面隐约传来。

    「嗯呼呼～孟仔，有去过神社吗？」小蓁说。

    「没有。」我回答。

    我只知道通过了鸟居之后，就是进入森林的大路，大路随着两旁的树海渐渐

    收窄成小路，神社就在小路的尽头处由砍伐树木所开闢的一个圆形空间。

    神社顶部复盖着古雅的殿蓝色瓦片，其馀一整个都是沉厚的木製建筑，在车

    站内免费派发的还以自豪的语气写着建筑时完全没有使用

    过一口钉子的介绍。但神社建造已经年代久远，支撑神社的四条主力柱身都用

    沉厚的钢筋所加固。

    「里面风景好美的。」小蓁脸向着我，展露出迷人笑窝。

    「嗯，我看过旅游介绍，图片都是很美的。」我说。

    「不，比起那些介绍图片还要美很多很多！里面的每一个部份都像一幅幅图

    画一样！」小蓁认真地说。

    「啊……嗯。」我无法理解小蓁为甚麽会在这一个话题上露出那麽认真的表

    情。「是这样吗？」我只能如此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