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_梦里(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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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二) (第5/5页)

,不是奴婢的名字。”

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写的是你的名字了?”

我:“……”

他指着纸钱,一字一顿道:“季、之、远。”

我傻了,“谁啊?”

他的眼神瞬间从看白痴变成看傻子,没好气道:“我。”

……

对不住公子,我伺候您多年,今个儿才知道您全名原来叫这个。

怪好听的。

小变态理直气壮地说:“主子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想学自己的?你想的倒挺美。”

我嗷一声,把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

小变态大发慈悲,把一叠纸都送给了我,嘱咐我好好学。

我晃了晃纸,问:“二公子,之远是什么意思?”

小变态坐在轮椅上没有动,手指点着把手,淡淡地笑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我爹给我取的。”

我说:“那大公子叫季之近吗?”

小变态笑得更开,道:“他叫季之初,也是爹取的。”

这一笑,把我看呆了。

他难得有笑得这么真心实意的时候,连说话都带了些温柔平静。我觉得我真是被他虐待惯了,要是搁三公子那儿,我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小变态是谁呀,平时说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就连笑,也假得要死。

他这么真真切切地冲我笑,我这颗心竟然扑通扑通就漏了两下,然后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完了。

我想,我完了。

*

写字的事情又过了小半年,我总算把三个字给捋明白了,也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松柏大哥回来了,但他少了一条手臂,左边袖子空荡荡的,只余了一只右手。

可那只右手,挥刀的时候依然狠绝,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话比以前更少了。

因为之前松柏大哥说的话,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搭理他,现在好了,我想搭理他,人家不乐意搭理我了。

不过我俩平时也都不怎么讲话,所以这种单方面的不搭理根本没被多少人发现,我也就没在意。

可是小变态居然神奇地发觉了。

他这些年养得挺好,虽然离不开轮椅,但坚持每日锻炼,身子也不算瘦弱。脊背长得开阔了,人也抽条了,面色白白胖胖,真是越发像只小白馒头。

这天我照旧给他倒白水,他本来是坐在桌边誊着兵器谱的,不知何时抬起头,状似无意地问我:“你这几天怎么不和闵钰说话了?”

我呆呆地抬头:“闵钰是谁?”

他说:“之前我让他杀你那个。”

原来松柏大哥的原名叫闵钰。

我低下头想了想,到底还是存了些情谊,便含糊其辞过去:“他说错了话惹我不开心,我不想理他。”

“哦?”小变态放下笔,整个人似笑非笑的,他看着我,说:“你觉得他说错了?所以你认为我没病?”

我手一抖,白水哗啦啦流了满桌子。

小变态转着轮椅过来,手里还拿着刚才誊的谱纸,来到桌边,轻轻地覆盖在了大片水液上。

白水很快浸透了纸张,这纸贵,我心疼得不得了,当下就露出不舍的表情。

“舍不得?”他侧头看我,笑出了声,指尖点在湿纸上,道:“画错了,这便是张废纸。既是废纸,便已无用,无用的东西,拿来擦桌子不可惜。”

他笑着笑着,随手转了下轮椅,面对着我,微微仰头,脸色冷下去:“所以不管是这纸还是这人,轻易都不要做错事、说错话,否则成了废物,下场可就不是被擦擦桌子这么简单。”

我没来由地觉得阵阵阴冷,但他仍同我对峙着,只是笑意到不了眼底。

他长了一张这么可爱的娃娃脸,神情这么轻描淡写,但说话时依然掩盖不了的狠。

“孟里,你该回答我了。”他笑吟吟的,“你觉得我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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