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99 (第1/2页)
后来也带了笑意。
楚思远专注地听着,眼睛酸涩了便或眨或闭,始终没有吭声。直到后面,他才轻声再问:“我爹呢?”
“陛下当年还是储君,常与长公主微服到此……”
“我说的是我爹。”楚思远打断,“那个做了机关蝶,送给我娘的人。”
坊主没有改口:“公子冠以楚姓,乃是当今陛下第四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楚思远手握成拳,额头青筋毕露。
“送机关蝶给浮生的,是名叫于霆的武生。”坊主接着缓述,“当时他初到长丹,贫生拮据,但于机关术十分有造诣,擅长做精巧机关,蒹葭坊以高价收之,一来二去,他也时常出入此处。”
“于霆是在先帝驾崩那一年进的武举状元。储君沿用旧年号监国三年,于霆在此三年为长丹将。储君后登基,元年南境乱,于霆前往故土,”坊主微停,“亦死于故土。”
楚思远沉默了半晌。
坊主又缓缓说:“陛下登基元年,浮生不曾告别,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蒹葭坊。寻之未果,始料未及。”
他低声:“她想去找他。”
坊主没说话,权当承认。
楚思远枯坐了一会,又问:“言椿言大人,与长公主的往事呢?”
“民女不可说。”
“这个不可说,是只对于我,还是对于所有人?”
“所有。”
楚思远轻笑了一声,提衣起身:“多谢坊主解惑,告辞。”
他走出蒹葭坊,步履沉缓,也没去管陈涵,牵了马自己沿街慢慢地走。
不止。
她不止是想去找于霆。她是想逃。
对于在外作战的大将,扣留家属很常见。
楚思远一直低头走,眼前偶尔有些恍惚。
思绪杂且沉,但是上一代已遥远,他们的动机和选择都已模糊,已成一团拨不开的雾。
至为清楚的,是现下,是身边人。
今天……她在桌前把她的脆弱和疲惫都暴露给了他。他清楚她原本不需要这样违心,这样疲倦。
四位皇子,四方争储,她是想……做自己的后背,也做前锋。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她:我并不是皇帝的血脉,你不必为一个外姓者奔波。
他来到这里,是一个不知名的玩笑。皇帝让她千里下江南,带回一个旧臣的儿子,固执认为私生子。他不明白,也不敢明白。
他走了很久,等到了皇宫门口,看着那朱瓦顿住了。这里不是他的所归,从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就清楚。
只是那时,她始终握着他的手。
不归打着伞出宫门,一眼看见了站在前面出神的楚思远。
她略有责备地瞪他:“一趟中饭,怎么吃了这样久?”
不归迎着他怔忡的目光来到他面前,因身高劣势不得已抬高了手,才把他纳入伞下的阴蔽。
“午间没有休息,还随我去前朝吗?若是累了,回家去歇歇吧。”
楚思远的眼睛红了。
不归扬眉:“怎么了?遇上什么添堵的事了?”
我们可不可以抛却他们加以的束缚?
一旁的近侍小声提醒不归:“殿下,时辰快到了。”
不归点头,收了伞准备离开:“罢了。鱼儿,你下午不必受累,回广梧和小雨看好家。待我回来,务必和我说说你的烦恼事。”
不归转身要上马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