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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花绽放却交融一片,时白点朱,偶杏转翠,各显芳华,小桥流水,绿水无波,数条通体发亮的五彩锦鲤畅遨游其中,不时浮现水面似有若无地张口轻触碧绿芙蓉,点点水波形成圈圈涟漪,如涓涓流水,静中透韵,驱散了不少烦闷。 崧别亭下,架上宣纸四方展开,青衣男子执笔立于亭中,雅致面容少了调侃的笑意,琥珀眸中幽光闪动,象徵果敢决断的红唇微抿,頎长身影如天柱般挺拔,长年饱嚐烽火淬鍊,他周身盘旋一股轻淡生死的雍容气度,此时,褪去战时的一身杀伐狠戾之气,整个人清冷得如天上银月,沾不得半丝红尘俗气。 自韦彧离了军营,连月每每见到她,总会感叹此人举手投足的气韵,仿若她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可回首一想到她全身战时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疤,不知早已在鬼门关徘徊过几百巡,心中顿时瞭然几分,也释怀了些。 人不畏死,还有何惧? 注意到连月到来,韦彧放下狼毫,拍了拍身侧石椅,示意她坐下。 连月大摇大摆地落座,不客气地拿起韦彧的茶杯就口一灌,末了,娇媚的眉头蹙起,嫌弃:「此等上好茶叶,你放凉了才喝,实在浪费。」 韦彧扫了她一眼,口气清清淡淡:「今日府中没人,你若喝不惯,自行烧壶热水重泡便是。」 连月「噗」地喷了一地茶水,痛心地摀着胸口,横眉指责:「有你这般待客之道的吗?」 韦彧摸了两把下頷,将连月系于腰侧的素色锦囊取下,摇首无辜道:「总归我尚是名寄人篱下的米虫,何来待客之道一说?」 此言不假,连月一怔,纠结了半晌,鬱闷地撩起衣袖,执起半空的铁铸壶,「我去打水。」 自韦彧毒解,连月为忙着打理月赫楼,招待叶彣等人,鲜少踏进将军府,今日难得清间,趁着将军不在,屁颠屁颠地捧着上好的瓜子闯进将军府,本欲气势磅礡地命令某妖孽替自己剥壳。 无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两人交战,若非韦彧或多或少让着,她少有佔上风之时,此时,还见不着半枚瓜rou,她倒先认命地挽袖泡起茶来。 韦彧好笑地望着连月熟练地生火烧水,再瞥了眼自己手中的锦囊,忍不住揶揄:「我看这天下会将瓜子如传家宝收进贴身锦囊的人,大概也只有你了。」 连月撇嘴,不悦地扯了个鬼脸,冷冷丢了句:「那是这天下的人不知趣,不识货。」 「这倒是。」韦彧浅笑,溺爱地拍了拍连月头顶,俐落地分离起瓜壳与瓜rou。 「你的身子可都好了?」连月慵懒地拖着下頷,仔细地端详面前此人,数日不见,韦彧身上一袭俐落的男式常服,削瘦的身形依旧,青丝用墨玉丝带束起,随意地垂放身后,五官细緻,轮廓分明,琥珀眸子溢着似水的柔波,眉间凌厉已淡去,气韵清冷却带着难掩的柔媚,好看得令她眼红。 「嗯。」韦彧慵懒地应了声,将剥好的瓜子全数堆放连月跟前。 连月顿时眉开眼笑,抚媚面容添了几分俏丽,好奇问:「听闻你已许久不曾踏入军营?」 「嗯。」韦彧抬眼,淡然地望了眼连月,问:「怎么突然对此事感兴趣?」 连月犹豫地开口:「你可是打算卸甲归隐?」 韦彧垂眸,思索了片刻,轻轻頷首,沉吟:「战事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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