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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语气里带着责怪。方致行知道，自己在嫉妒在迁怒。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顾凛瞥了他一眼，“你在怪我。”

方致行将领带扯开更松，靠在他对面的墙上，“难道不该怪你？”

“我道歉。”顾凛说着，“这次是我疏忽。”

“你在为什么道歉？”方致行的眼光穿过镜片尤透着冷意。“是为了这件事会对你们两人可能造成的影响。还是为了...你碰了兄弟的女人而道歉。”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落入了冰点，顾凛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方致行的敌意，他沉默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个意外。”

顾凛一如往常的平淡语气让方致行比刚才更不爽，“好，你说这是意外，你能保证没有下次？”

“不能。”顾凛换了个更舒适的站姿，“我想，这要看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床的方向，目光不自觉的放柔。

这一幕让方致行刺目，顾凛的话也似点燃了他的愤怒，他两步走到顾凛面前，目光如冰刀“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说我被女人迷了眼，你这又算什么？你一向自恃的冷静自持又哪去了？”

“难道不是你总把她往我身边送？”顾凛也不自觉抬高了音量。

一句话把方致行堵到心梗。

差点没被气死去。

“你！”方致行怒目。

顾凛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过分，“她就是那只兔子吧，我记得她总往我身上钻。”

他看了眼已经呆住的方致行，“我以前还觉得奇怪，不过她是只兔妖就说得通到了，还是只采阳气的妖。”

方致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猜到了真相。

“她的需求量看起来不小，你确定你能时刻满足她？”顾凛像平时那样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万一出了岔子，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她以后越来越红，曝光率越来愈大，你确定你能保住她？”

“这小妖精看起来花的很，与其让她去找别人...”顾凛放慢了语速，“致行，我们是盟友，没必要这样排斥我。”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什么东西没有分享过？”

难为了顾总裁一反常态冒出这么多话，除了必要的场合，方致行再没听过他一口气说过这么多字。

顾凛说的都是事实，方致行自己也在担忧自己跟不上她，他的心在动摇着。但是男人独有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让他心里还是酸涨的很。

不可否认，他被说服了。

但是这是感情，也是能被分享的吗？即便是...最好的兄弟。

只是...主动权从来不在自己手中，就像兔兔自己说的，她们种族从来不讲究从一而终。

兔，性本yin。

她的特殊体质也注定了，这本就是一场多人参与的情感。

他，只能接受。

两个人靠着墙同时陷入了沉默，方致行脑子很乱，他尽量消化着不良情绪。

床上却有了动静，雪白的兔子不知何时化回了人形，光裸着曼妙的身姿揉着眼从被中钻了出来。

她看见方致行在，眼中一亮。也许方致行救回了她，她总是依赖着他的，就像是雏鸟情节，她飞的再远却也放不开他。

“致行，你来了。”赤着脚就要往他这边来。

身无寸缕，娇娆的身段就这般大方地展露人前，她于人情世故好像时有懵懂，就是这般的纯真有时格外引人心荡。

两个男人看着俱是呼吸一滞，而后是不规律的心跳。

她往方致行身上一跳，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