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惹草 (第3/4页)
动不得他。
举报?自己本就是淤泥中人,举报她只会让他变得被动。
他走投无路,进退维谷。
恍惚中记起自己被关在那个空间里的日子,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抽取了思绪,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到最后脑子几乎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思考,他只能睡觉,睡觉中会被触手cao弄得醒来。
即使是睡觉,那样的cao弄,粗暴地喂食也不会停止。
触手直接插入嘴中灌入大量营养液的日子……他不会再想来一次的。
迟邪微微抿唇。
人的底线一旦退让,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堕落。
他并不是忍辱负重,而是突然就变得茫然起来,他的的确确是能在黑道上叱咤风云,可他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强力的对手——
并不是家大业大能让他甘拜下风,也不是权利高于他让他抬不起头,是种种神秘的力量……他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
从未如此恐惧。
他心底哪怕再不想承认,都无法否定他已经将她定义为“神”,他根本不敢去想违抗的下场。
迟邪没有去看旁边已经变得陌生的故珂,他自己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已经没有多余空闲时间来照顾他了……故珂rutou上被穿刺的血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痛感足以让他摒弃掉一切小心思,乖顺地跪在她面前叫她主人。
凉渊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迟邪,他跪在地上已经没了任何的傲气,和初见之时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坐回沙发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今天来得很准时。”
“爬过来吧。”她穿着长筒袜,脚尖点了点旁边地毯,“主人来检查一下你的功课做得怎么样。”
迟邪心底一紧。
他低着头跪爬过去,像是一条真正的狗那样四肢并用,爬到她脚边,蹲坐着,仰头看着她。
凉渊垂眸:“你觉得,狗需要穿衣服吗?”
迟邪抿唇,眼神落在脚下的地毯上,低声:“回主人……贱狗不需要。”
他开始在她面前脱衣服,叠好放在地毯的角落里,沙哑的声音很是乖巧:“请主人责罚。”
凉渊低低笑起来,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眉毛微微挑起:“的的确确是应该责罚的,故珂上了乳饰,不如你也上一个?”
迟邪漆黑的眸子颤了颤,唇瓣许久也吐不出话来,只是看着面前的凉渊,看了很久,终究是说不出那句“任凭主人喜欢”来。
“你在犹豫。”凉渊手指摩挲着他的下颌,垂眸瞧着他紧绷的面色,“作为一只狗,你有什么资格犹豫?堂堂黑道的爷,幼年时候的虐待现在再来一遭……也未尝不可吧?”
“……”
迟邪并不是名正言顺登上位置的。
他的父亲婚外恋,他是小三的儿子。
私生子的身份令他的幼年充满了怨恨,一切的不满都来自于他的母亲,那个希望将他父亲的正牌妻子害死的,生下他的母亲。
非打即骂的童年给他带来的是阴戾无情的性子,可他哪怕是再痛恨,再想要杀人,他也不会将矛头对准自己的母亲。这个人给了他生命,给他一口饭吃,让他拥有了夺权的机会,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分得清楚什么该憎恨,什么该感恩。
于是他的母亲,被监视在了一个人造园林之中。
她所认为的保镖,不过是他注视监管她的眼睛罢了。
迟邪感谢她,亦憎恨她。
他在幼年时,就已经做了无数次的狗,他的母亲逼迫他跪下,让他不吃饭,让他看她和她的娼夫一起上床,鞭笞他泄愤……
幼年时候的虐待再来一次……呵。
他闭上了眼。
凉渊低低笑着,她抚摸着他的面颊,在他耳边低语:“迟邪,你母亲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的母亲把你卖给那些人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你厌恶男人,但你的屁股却喜欢含着他们的jiba,所谓的黑道的爷居然在十六七岁就出来卖了,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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