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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资料，深更半夜在群里发言，但奇怪的是，班上的那个男生好像什么时候都在线，总能及时地跳出来跟她讨论。两个人一聊就是半个小时起，等到结束的时候，曲临都困得睁不开眼了。

因为整个团队里只有她一人留校，所以联系指导老师的事情也是她来做，他们确定了两位指导老师，有一位曲临很熟悉，就是上学期给她上过专业课的肖德重老师。她下班后尝试着给肖老师发了封邮件，没想到隔天早上就收到了回邮，说是让她直接去实验室找他谈。

曲临没想到，肖教授放假期间还在学校做项目，她有一天早上请了假，提前跟肖教授打好了招呼，专门带着策划去实验室找人。她站在实验室的门口，左看右瞧，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实验楼，里面真的有人？她最后迟疑地抬手敲了敲门。

半分钟后，就在曲临打算再敲一次门的时候，面前灰色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纯白实验服骤然拦住了她的视线。曲临抬头，看到一张灰黑的活性炭口罩挡住了开门人的大半张脸，但她还是可以看得出这是个年轻男孩子，而且还很惊讶地挑起眉头看她，她一时间局促得不知要怎么开口，两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互看。

幸好下一秒实验室里有个声音传出来救了她，“是要做大挑的那个同学吗？商卫，你让人进来。”

门口堵着的人瞬间眉头松开，把进入的路让了出来，说话带了点笑的意味：“学妹进来吧。”

曲临终于知道了面前这个人是谁，她尴尬地低头走过去，在经过肖商卫时，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学长。”

只听见旁边的人又笑了一声，曲临顿时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进去之后，原本靠在实验台的肖德重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给小姑娘，又招呼着让儿子继续做实验，他拨下了口罩，拿过有近十页的策划方案，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个题不好做。”

听完这句话，曲临的心里登时咯噔了下。

肖德重把策划交回，说道：“数据可能比较难取。”表情却不凝重，“但如果能做出数据来的话，这个题是非常有质量的，拿个奖应该不成问题。”

曲临有些懵，于是追问下去，肖德重从几个方面细细地跟她介绍了问题，她在这当中又提出疑问，一来二去的，反而谈出一点新想法来。

肖商卫俯身专注于显微镜，目不转睛地观察样本，耳朵一直捕捉旁边人说出的每个字，偶尔目光也会放空，像在思考什么。

“我开学后要去出差，没办法给你们做太多的指导，要是专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们可以来找你们这个直系学长咨询。”肖德重指向闻声直起腰杆的肖商卫，后者朝曲临点了点头，眉眼放松地弯起。

曲临腼腆地对他笑了下，乖巧地跟肖商卫打招呼。因为她只请了早上的假，所以曲临没耽搁太久，拿了东西后跟肖德重父子道别，离开了实验室。

人走之后，肖商卫看着紧闭的实验门，拉下脸上的口罩，说：“我听她刚才的想法不错，这个题目做得起来。”

听儿子这么说，肖德重觉得十有八九不需要自己出面了，但还是嘱咐道：“他们队里还有几个男孩子，你要是教不过，就放给我来。”

肖商卫嘴角微翘，笑着说：“男孩子教什么，都自学的，女孩子才需要教。”

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