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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挨罚睡得太早,田幼薇天刚亮就醒了。为防止遭遇田父,便关了门就着晨光读书,喜眉叫她吃早饭,她也哼哼唧唧假装没醒。眼看日上三竿,想着田父无论如何也该走了,这才伸个懒腰开了门,慢悠悠洗脸梳头,往正院里去。正院里安静得出奇,她略有些惊讶,高婆子爱唠叨,几乎就没闲的时候,今天是不在?警惕地扶着院门往里张望,看到谢氏坐在桂花树下做针线活,高婆子在一旁理线,邵璟蹲在地上用树枝写字,一切正常。田幼薇欢欢喜喜地走进去:“娘!”谢氏抬眼看着她,神情有些古怪。邵璟更是朝她挤眉弄眼。田幼薇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张望:“怎么啦?”就听一声咳嗽,田父变戏法似地在窗后探出身来,指着她威严地道:“进来!”田幼薇吓得一哆嗦,撒腿要跑,田父厉声道:“高阿婆,拦住她。”高婆子讪笑着:“老爷,您息怒……”田幼薇趁机跑到院子门口要溜。“阿薇,你长大了,翅膀硬啦,不听阿爹的话了是不是?”田父的声音听起来生气又可怜。田幼薇缓缓转身。回避不是办法,因为解决不了问题。“爹,您别生气。”她朝田父走去,紧紧搀着他的胳膊:“女儿不想要您气坏身体。”田父早年打仗时留了暗伤,每逢天气变化或是太过激动就会发作。当年就是陈年暗伤、失子之痛加上家业败落,他才会一病不起,郁郁而终。她舍不得叫他难过伤心。“这会子你倒是乖巧?”田父瞪她一眼,板着脸道:“去那边跪下!”跪下?!田幼薇以为自己听错了,两辈子了,她可没挨过这种罚!顺着方向一瞧,那边角落里还跪着个田秉。田秉面对墙角跪着,还未完全长开的肩背显得有些单薄,此刻那肩背一直抖个不停。“二哥?”田幼薇惊讶极了:“你没去上学?”难怪谢氏和高婆子这么早就坐在桂花树下做针线活呢!原来是为了给田秉留面子!田秉回头瞟她一眼,声音低不可闻:“嗯。天不亮就跪着了,你真能睡,你是猪啊!”“你为什么挨罚?”田幼薇偷看田父,田父的脸黑如锅底,有越来越冒火之势。“还不跪下?”田父拔高声音,痛心疾首:“你们兄妹被我惯坏了,长这么大,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们气死我了……”田秉赶紧拉了田幼薇一把:“老实点儿!”田幼薇连忙跪下,很爽脆地大声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阿爹饶命啊!”田秉鄙视她:“认错倒是真快。”“好汉不吃眼前亏。”田幼薇眉眼不动,声音低不可闻。果然田父的怒火瞬间矮了一截:“你真知道错了?”田幼薇诚恳又可怜:“当然是真的,我是从那附近经过,突然想起不知汝瓷里加的是什么金贵东西,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谁想就被那个小虫抓住了。”田父将信未信。田幼薇继续道:“真的,不然白师傅能饶得了我吗?他毕竟是武艺高强的高人啊!”田父面上浮出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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