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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月笙的自述 (第1/3页)

    

宋月笙的自述



    我叫宋月笙,出生在商贾世家,是这代家主的嫡长女。

    宋氏先祖创立天祥票号,自前朝传到我乾元父亲手上,已历经四代。

    家父宋新财,时任西区商会会长,在一次宴会上与我的坤泽母亲,西区第三师军团师长家的小女儿一见钟情。一年后,两人办了婚礼,我的母亲成了宋家夫人。

    次年,我出生了。

    我六岁时,母亲生产大出血,再也没能从床上醒来。

    自那以后,父亲像是变了个人。

    母亲去世后很长时间我夜里都睡不着觉,有次想跑去父亲院里找他,刚到门口,我便听见他与管家不屑地说着什么那女人终于死了,这几年碍于我祖父家的军权,连个姨娘也不敢娶,只敢偷偷在外面养着女人。还说什么我母亲嫁进来这么多年,就下了一个蛋,还不知道是不是个乾元,还好他养在外的几个女人有给他生了儿子的,就算都分化成坤泽,男性坤泽也能续上宋家的香火。

    那时我想,原来所谓的家中和睦、父母恩爱都是假象。原来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多了那么些弟弟meimei。

    我当时虽年岁小,但在母亲的教导下对世事也懂了个大概。我不敢再听下去父亲和管家的对话,红着眼紧紧捂住我想哭出声的嘴,跑回了我住的院子。那晚,我想着母亲去世前和我描述着有了弟弟meimei们的生活,她大抵是不知道她嫁的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的,幸好。

    第二日一早,管家便带着三个涂着胭脂水粉的女人回了家。下午,我便瞧见我那自母亲去世后便未踏足我的小院的父亲,怀里抱着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左边胳膊被那三位之一的女人挽着,三人边说边笑地走进我的院子。

    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喜春嬢嬢看见,兀地停下了陪我踢毽的动作,红着眼看着那三人。她牵起我的手把我送到屋里关好门,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出来。我仰着头,逆光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仍记得她颤抖的声音。

    自那以后,喜春嬢嬢便极少陪在我身边,替代她的,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嬷子。

    那嬷嬷也算没有虐待我,但总归是看着我年纪小,母亲去世又无父亲疼爱,空占着宋家嫡长女的名号,却在宋家如同一个隐形人。她总以为我不知道,但我其实撞见过好几次那嬷子偷拿我母亲留下的首饰,每次母亲有首饰丢了,隔日便能在父亲的某位姨娘身上看见。

    我曾试过去父亲面前哭闹,告发那嬷子和姨娘间不可告人的交易。可那个男人听后,只是不耐烦地说了句“不就是串链子吗”,便被姨娘几句腻人的话哄得不知东南西北。自那以后,我便再也不对这所谓的父亲抱有希望。

    等我十岁那年,外祖父去世,西区第三师军团师长的职位到了外祖对家手里。我的舅舅们分家后又在官场被打压,外祖父家的权力与威风一落千丈。那之后,我父亲更是变本加厉,毫不掩饰。那年,宋家又有四位姨娘被抬了进来,我也又多了六个弟弟meimei。而春喜嬢嬢自被那嬷子替了后,便被管家换去做粗人的活,终是染了风寒,把命留在了我十岁的冬天。

    原本我记忆里走上三天也走不完的宋府,如今却是不够住了。也在那年,我被迫搬出了我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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