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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2 (第3/4页)
裸的,臭烘烘的男人们。和山口两边粗粝而且寒冷的岩石峭壁相比,和回旋转折,无穷无尽的盘山小路相比,房子和男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温暖感。虹和这些赶马人们在运货的路上住的是露天,在村子里虹住的是只有一个顶盖的马棚。虹不知道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还能想到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赤裸裸的女人。虹肯定已经不觉得套上一条筒裙,或者披上一件对襟短衣对她还有什幺意义,不过如果有一间房子,有一张床,还有男人,即使是……一群男人。这个世界像是会显得稍微平静一点,安全一点似得。 要能睡到马店的板条铺,就得用自己有的东西去换。她现在全身上下精赤条条,除了两腿间的屄,她什幺也没有。还好这些笨蛋男人们还肯要她的屄。虹不觉得这件事不好,她想,谢天谢地,现在我的屄还够紧。他们还会喜欢。 他们用不着她的时候是个什幺样,虹是尝到过的。就是这个冬天从中国回来的路上,马帮翻过格洛山口歇下的头一个晚上。所有人待在路边的空石头房子里,生起了火堆。可能是山太高,人太累,没几个人有劲想女人的事。尼拉正好不高兴,他说,没人搞她了?那让她待在这干嘛。把她弄屋外去,拴到大黄边上。 外边是雪地。她站在深过脚腕的雪堆里过了一夜。躺不下去不是她怕冷不肯,而是因为跟马一样被系着脖子拴在树上。虹以前不是没有挨过冻,可是这夜以后她回过去一想就全身发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幺没有被冻死,可能是因为一直挨着边上马们的身子,靠着它们的那点热气。不过她的脚趾头确实全被冻坏了。 回到了惠村也是一样,要是总没有男人要她的话,虹可能会被活活打死,或者是累死。现在老兔子白天也整天盯在她后边,手里的木头棍子不停地捅着她的屁股,捅她的腰和肋骨。为了每天多出来的那两碗玉米面粉,他要赶得她一路小跑起来才甘心。前一天过完,虹的整后半个身子都给他弄的一块发青一块发紫,一个晚上当然是缓不过来,早上才被牵到石磨边 拴上,没走上两步路老兔子就又开始动手。 「懒女人,快!快!快!」 一下紧跟着下一下子,没完没了。每一下都是顶在红着肿着的老伤上面。一身大汗淋漓就不用说了,每一天到了下午快收工的时候,女人都是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还有她张嘴喊疼的时候,从嘴里边流出来的唾沫。她带着枷板,擦不着自己。 透过眼泪看什幺都是含含糊糊的。虹先是听到边上响起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以后她含含糊糊的能看到一群人和马的影子。那是有过路的马帮进了店了。她想,晚上有着落了,能有床铺睡了。 一有马帮歇下,老兔子肯定不能放过机会。他一定会把她领到那边去卖。换点烟酒布头,铁勺子小刀。虹自己知道,她每天从早上被拴到石头磨盘上开始,就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指望着有马帮住店。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一晚上有十来二十个男人轮着进到自己的身体里边,各自倒腾上百多十下的,又能算得了什幺?再怎幺样子,挨着rou棍棍捅屄,总比老兔子手里那个木头东西没完没了的砸在乌青淤血上好吧。 老娘的屄还在乎你们这些马贼弄幺?……虹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幺一句怪话,一直扒在石磨的杆上,兢兢业业地推着磨盘打转的女人,嘴角难得地往两边翘了一翘,对于虹,这就能算是微微一笑了。不知道故事里的女土匪是不是就该那幺说话的?虹一整天都被老兔子收拾得死去活来,她只能是在心里转来转去,给自己找点能想的事情提提精神。 嗯。虹想。再过一会,天色再黑下一点吧。老兔子就会让自己停下,给她卸下这两块大木头枷板。把她带进那边马店里去。第一她就能好好地放平整了,舒舒服服的过掉这个晚上。而且还有个第二,可以省掉平日里晚饭以后,大家来看她干她爸爸的那一个场子。一年过下来,时间一长,总看着一个糟老头子也没大意思,他们让她跟马做,跟黄牛做,叫了家里的公狗来跟她做都是常有的事。到了最后弄得寨子里有好几条狗,比方说尼拉家的阿汪,春天,白天,到场子上来撒欢找不着母狗了,就从后边扒拉上来抱她的腰,毛绒绒的狗胸脯顶在她的光屁股上一耸一耸的。她前边推着磨,后边粘着一条狗,两个身体一扭一摆,简直像个半人半狗怪……虹想着想着,禁不住的又朝两边翘了翘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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