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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洋葱的最爱,不论什么时候都沾满洋葱的黏糊口水。 「呵……呃呜呜。」 握紧乾燥的娃娃,相处的记忆不断涌现,胸口痛苦难忍,羽痛哭起来,哭得站不直身体,直到口乾舌燥。眼泪流不出来,眼睛揉得有点痒,收起那个娃娃,把草架补满草,羽握着草,又想起和洋葱抢草扫把的情景。 「羽。」 草架和下巴齐高,阻挡不了视线,羽本能朝声音处看去,和棕色眼睛平视。 「努华。」 「他让你做这些?」 红肿的眼睛、粗活,看在努华的眼中大约就是那样了,他们互相交恶,心情低落的羽没多加解释,提起水桶打算离开。 「东大公和我说过你。」 「一定都是负面的吧,毕竟他派你来杀我。」 水桶撞回地板,水洒在土地上,很快被吸收,留下一滩深色痕跡,证实水的存在,却无法恢復原样。 「我们认识多久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杀你。」 他们是同届,一起经歷对菜鸟的所有不平等要求,彼此几乎没有秘密;羽很有能力,也很有手段,上任高位后还是很照顾努华。 「我有我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羽在下属间风评很好,温和体贴、私下偶尔有点傻气,努华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羽,真正的羽从不犹豫,第一次遇到他时,他缩在屋子角落,全身佈满被『前辈』侵犯留下的伤痕,黑色眼睛闪闪发亮,不如努华以为的反抗。 「为什么从不和我说?」 直到他们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衣服才刚被撕开,抓住他的前辈突然大声惨叫,到处是血,手持树枝的羽刺瞎他们的眼睛,眼神和缩在角落相比丝毫未变。 努华知道自己永远欠羽,也还不清恩情,但他不想什么也无法为羽做。 「说什么?」 那天的眼神又出现了,像头黑亮的黑豹,努华知道羽并不真的对自己有心思,只是没让他讨厌罢了,稍有说错什么就可能被解决掉,现在站的地方终究是北大公地盘,而羽有几百种方法能捏死自己。 「你还是东领地的人。」 听到努华这么说的瞬间,黑色的眼睛动摇了一下,敌对眼神变成打量。 「羽,我想帮你。」 努华又说。 「努华,你不了解自己。」 好几天没有自由活动,木耳很不高兴,伸长头想咬羽的屁股、给他一顿教训,可惜距离太远,只得啃啃木头柱子,暴力抗议羽不给自己松绑。 「你还是很难相信人。」 「努华,你比你想像的还要好胜,我没有什么能给你,你不需要多做什么。」 「队长。」 「不要那样叫我。」 解开木耳的绳子,马蹄敲击声又让羽心里一凛,洋葱不在了。 「现在东北领地情况紧张,我们需要更多情报。」 努华又把他拉回现实,这样一来一往往返现实和回忆,羽有点头痛,昨天弄出的伤口开始发热、隐隐作痛。 「情况怎样?」 北领地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东领地却没占到上风?事情有些微妙,还不打算帮助哪边,羽收起表情,不带情绪的问。 「主要是……最近总是有情报外洩,虽然有捕捉到藏有密语布条的鸽子,却找不到发放人,只有不在城内的您不被怀疑。」 没有给予正面回应,羽牵起木耳,转动手中韁绳,像是迟迟无法决定。 「我得去溜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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