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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和漂亮的碧蓝色眼眸让她莫名想到那晚在顶楼史蒂夫给自己的坚定眼神，突然间有些恍惚。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约翰尼牵到舞池中了。

该死，她本来想拒绝的！

潼恩回头，望向自己的伙伴们，他们或吹口哨或好奇，还有像托尼一样，脸上挂着玩味的微笑的——她当然看懂了，那是“恭喜你明天荣登小报”的幸灾乐祸。

她在心里默默哀叹着，认命似的把手搭到约翰尼的肩上，伴随着音乐莲步轻移，裙摆飞舞，旋转。

这是一支典型的华尔兹，她甚至不需要太过思考动作，只要放空自己，跟着节奏迈步即可，更何况自己的舞伴看起来掌控力很强，几乎不需自己怎么花心思在意这些。

约翰尼离她很近，从站定在舞池开始，目光便没有离开过潼恩，令她感觉这不像在跳华尔兹反而像探戈。

潼恩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中了什么邪，一个晃神就会想到史蒂夫，明明面前的两个人除了金发碧眼之外毫无相似之处。

约翰尼很爱笑，带些孩子气的笑，他的体温很高，手心过于温暖，像个热水袋，让她冰冷的腰间灼热起来。

史蒂夫给人的感觉更柔和，像阳光却又不刺眼，无论是神情还是触感都是如此。更重要的是，每次她难过迷茫的时候，他的存在，他的话语，总能给她挣脱阴霾枷锁的勇气。

她止不住地趁着旋转的间隙偷偷去看史蒂夫，越来越觉得自己蠢到了家。

自己是得有多脑残才能止不住地在脑海中去想同一个男人，一天好多次。

“你在看什么？心不在焉的。”

约翰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潼恩慌忙收回目光，朝他笑笑：“在看托尼他们，好奇他们都做些什么，我们本来约好在最后的拍卖会之前先回去继续研究一些东西。”

“如果你指的是推导数据组的……什么什么鬼，你们应该不需要担心了，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娜塔莎邀请你们来的，天呐，她可真厉害！居然能找到你们。”

约翰尼歪着头，皱皱鼻子：“yeah，谁说不是呢，我们那时候还在进行太空探险，她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了，说托尼需要我好姐夫的帮忙。”

潼恩见到他这么活泼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没办法，谁让里德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他注定会很忙。”

“他不是我们四人组里唯一的聪明人，美人，”他笑出了声，语气却十分真诚，“有事放心不下的话，等一下就去做吧！”

她感到有些惊讶：“这么明显吗？”

“你当我是谁，什么都不懂的楞头小子？你心不在焉的，我看着也觉得沮丧。”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不起……如果让你觉得有些尴尬，我想你道歉，我只……”

约翰尼将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制止了她所有的语无伦次与遗憾神情。

“这个婉拒的方式很有意思，沮丧，但还是很有意思，我知道你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没关系。”

他做出夸张的含胸垂头动作，像个失落的小孩：“看来我们无法继续跳第二支舞了。”

“你比我想象得还要直接。”

“彼此彼此，不过我也不是经常这样，知道为什么吗？”见她茫然地摇头，约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