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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会一开始就把攻击性表现出来。

    好像乔鲁诺和布加拉提先生他们也是这样……明明是黑手党，却总是文质彬彬的……

    东方雪纪有些纠结，她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那么成熟稳重，但是，像是眼前这个夏油杰一样，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那又好像有点笨……

    五十米开外的夏油杰隔着血雾，倒是看不清对面两个“小女孩”的表情，只觉得小的那个一直在冷笑，大的那个好像在皱眉头？不过她们身上既没有杀气，也没有恶意，更像是被这污浊的环境影响了。

    真奇怪，如果是咒灵的话，应该喜欢这里才对，毕竟脏臭是脏臭了点，可咒灵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们的五官并不是都有用的，有耳朵但是听不到，有鼻子但是闻不到的比比皆是。咒灵是很务实的，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吞噬多少能量，或者敌人强不强大。

    所以有不少咒灵就喜欢呆在垃圾场或者下水道之类的地方。

    眼前这两个女孩子，小的那个应该就是咒灵，大的那个似乎是人类，但身上有股浓重的死气。她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普通咒灵站在她身边，都快要失去存在感了。

    这情况非常特殊，所以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咒术界一定是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他之前就听说过咒术界有人偷偷拿咒灵和人类做实验的事情，不过当时只能当传说来听，毕竟他们也没有资格去调查。倒是他成为诅咒师之后，偷偷查到了不少消息。

    其中有真有假，有的真中带假，但全都是为了说明咒术界内部腐败丑恶的，他看了之后，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是想要相信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还是想相信所有的黑暗都是假的。

    追求理想追求到这一步，他也不知该怎么评价。

    然而现实不会作假，这女孩子要不就是从地狱来的，要不就是某些人的“新作品”，鉴于她不可能是从地狱来的，所以……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眼前的女孩子在他眼里立刻变成了可怜又可恨的恶鬼。可怜是因为人生坎坷，可恨则是因为小小年纪就被改造，说不定现在也在为虎作伥，真是可恶。

    真·从地府过来的东方雪纪：“……？？？”

    两方人马在各自的频道脑补不停，最后，还是自认为自己更加成熟的雪纪抬手打了个招呼：“你好。”

    夏油杰下意识地眯眼：“嗯？”

    不行，这样看起来眼睛不久更小了吗！

    虽然无名先生也喜欢眯眼，但那明显不一样！同样一对狭长凤眼，无名先生眯起来让只让人觉得他一定很聪明，眼前这位十年前的夏油杰么……

    东方雪纪哼了一声：还有的磨呢！

    她自觉自己比较成熟，不能等着对方开口，那也不是她的脾气。于是就率先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