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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为突如其来的伤感,费心想辞藻形容的宋徽宗随即黑线挂满额头。这一言不合就盼着后宫佳丽出轨,也是没谁了吧!黑线满溢的宋徽宗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生气,只得收了伤感,骂道:“好你个西门庆,可真是个混子,连义兄的玩笑也随意开!”“义兄随和,自是不会和义弟一般见识!”原主西门庆的相貌长得极好,特别是当季言之成了他后,灵魂的加成,不止洗去了原来的轻浮,更增加了如谪仙一般的出尘气质,即使这世的季言之为了和宋徽宗相处更和谐,特意表现出来的生性不拘小节、玩世不恭,也丝毫无损这份出尘,反而让季言之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在这几种矛盾气质的加成上,宋徽宗就如季言之说的那样,很少和一言不合就怼人的季言之一般见识。宋徽宗轻轻一笑,将那怼话当成揶揄之言,直接就略了过去。“春闱一过,汴京城里城外就变得有些冷清。”宋徽宗合上手中画着花草翠鸟的折扇,走在街道上左环右顾时,很是感慨的发表了一番言论。季言之勾着嘴巴笑了笑,“现在这时候,书生们都去城门口看皇榜,街道上行人自然而言就少了。如果义兄想看人多,打明儿,新科状元、榜眼、状元郎连同新科一甲进士打马游街之时,保管人更多。”顿了顿,季言之见宋徽宗有些不怎么感兴趣,想了想又道:“现在流行榜下捉婿,也不知哪位未来同僚倒霉被捉了去…”宋徽宗哈哈笑了起来,很是莞尔的道:“榜下捉婿,本来是一桩美谈,怎么到了义弟你的口里,就成了倒霉之事。”“此次春闱,除了庆还是弱冠之龄外,又有哪位才子不是及冠、壮龄之年,就庆所知,十六及冠便依家中长辈之言成家立业者不知凡凡,榜下捉婿的确算得上一桩美谈,只是被捉婿者大多家有娇妻美眷,如果为了促成一桩美谈之事就停妻再娶…”季言之摇头,眼露嘲讽的补充道:“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仅仅为了眼前看得到的利益,就抛弃了cao持家业、侍奉公婆的糟糠之妻,那证明这人的品德并不怎么样。古人有云,品德好者不一定能做个好官,但至少不会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就枉顾百姓生死!”“你这说法倒有趣,不过你口中的古人指的是哪个?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我随意说的,义兄自然没有听过!”季言之抿嘴笑了笑,显然心情极好的道:“那日我用、去义兄名下桃园所摘桃花瓣酿制的桃花酒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既然义兄今日出宫,改日不如撞日,咱们一起将那窖藏在芭蕉树下的桃花酒挖出来尝尝味儿如何?”都说文士风流,这话不错,咱们华夏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都很sao。私底下聚在一起开个私人趴,一起饮酒作乐那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就拿大文豪苏东坡来说吧,人家玩嗨了连宠爱的小妾都能随意送,戏称‘好衣服,好兄弟一起穿’,季言之领着宋徽宗一起在蔡京家后院挖坑掏酒坛儿,都不能当成事儿来说!桃花酒,季言之一总共酿了十坛左右。因为是用秘法酿制的,所以一开封,一股桃花香混合着酒香味儿便扑面而来。宋徽宗吸了吸鼻子,连忙接过童贯特意找蔡京寻来的琉璃夜光酒杯,亲自给自己满上,陶醉的在琉璃夜光酒杯里,带着淡淡粉色的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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