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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4) (第5/7页)
进屋后,灵秀问儿子好受点没。 焕章站起身说杨哥咋了,书香说没事儿,打了个嗝儿,酱牛rou吃多了。 朝焕章挥手示意坐下,灵秀说怎没把作业带过来。 焕章先是挠挠脖子,而后脑袋就耷拉下来,说学也学不会,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 灵秀说啥料不料的,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出状元,「不掖着藏着,实实在在就是好孩子。」 她掏出烟点上,告诉焕章说晚上在这吃,随即还问他,说你爸你妈呢,在家呢吗?焕章说他们吃完饭就开车出去了,还把家具的事儿讲了出来,说估摸这会儿也是买啥东西去了。 灵秀「哦」 了一声,说新房配新家具,到时得给你们温居。 焕章说温完了不都,就上次,「婶儿你忘了,我大爷大奶不都代表了。」 算不上听贼音儿,但这会儿书香就转悠起笔来,还问是哪次?焕章说不收棒子内晚吗,转天早上还是大爷大奶给揍的饭呢。 啪嗒一声,书香手里的笔就飞了出去。 扫了眼儿子,灵秀说多快呀,眨眼东厢房都盖好了。 「这回你爸你妈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了。」 她掸了掸烟灰,说等明年开春西厢房再搊起来,「就等着给你娶媳妇儿喽。」 说得焕章脸都红了。 灵秀说就不搅合你们了,撩帘走出去,似是想到啥了,就问是不是要出去,倒也没具体说问谁。 书香没说话,焕章就接茬说等杨哥写完字出去燎荒。 灵秀「嗯」 了一声,说上外头跑跑挺好,也锻炼身体了,「去旧河还是去哪?」 焕章说去东面河滩。 灵秀又「嗯」 了一声,交代说去河边燎荒得多注意,一是不能烧着自己,二是不能祸及公家,转身又走进西屋,从兜门里把钱给儿子掏出来,让他回来时给自己捎条烟,「水就不给你热了,晚上回来再洗吧。」 燎荒是四点去的。 到南头去找胖墩儿,也没进院。 胖墩还写字呢,听到喊声就跑出来,看是哥俩一起来的,会着意就问去哪。 焕章说去燎荒呀,兴许还能烧出个啥东西来,还指了指南场上的棒秸。 一拍即合之下,哥仨就跑了过去。 捡几根硬棒的向日葵杆担着一捆棒秸,哥仨顺着曲里拐弯的土道往东南方向走。 小风儿这么一吹,书香心里舒服多了。 旧时的摆渡口上,把捆好的秸秆叶子一点,逆着风向扔到了北边坡下,芦草遇火顿时烧腾起来,哥仨就紧随其后,跟着往北赶了过去。 书香问内哥俩三国演义演到哪了,胖墩儿说也没怎么看,不知道。 焕章说今儿晚上不演,明儿演——「古城相会」。 逆风而行,边走边说,他说关二爷真的太牛逼了,哈地一声就手起刀落,简直太快意恩仇了。 书香说昨儿倒是也看了点,还学着关老爷的样儿虚眯起双眼,手一扬作出看春秋的动作,顺势还捋了捋光熘熘的鬓角,「二爷不睁眼,睁眼必杀人。」 念叨完,手一勾,吹了好几个响哨,随后朝坡底下又吼了几嗓子。 焕章说纹关公有啥讲究没,「都说有求必应,是不是有求必应?」 书香说好像有这说法,咋了?焕章说许某某胸口就纹了个关公,「听大鹏说的。」 不过没等杨哥答复,话锋一转,他说33频道现在正试播呢,每天晚上都播几个小时体育节目,让哥俩回头看看介。 河对岸也是一马平川,葡萄园里的桩子跟摆的八卦阵似的,还能看见上面缠绕的铁丝网,倒也不算空旷,起码河周遭有几个放羊的。 火一直蔓延到浇地放置水泵的坑口才停,这么转悠一大圈,身上都热乎起来,就寻背风处坐了下来。 泛起涟漪的河水有些黑,平缓地向南流着 ,遗憾的是,一路走来竟一无所获,哪怕田鼠也没见着半只,或许刚刚上冻才冷下来,雪后寻觅脚印才能看到活的物件吧,说不清。 另外,秋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倒也没听见啥闲言碎语,连包打听陈秀娟都没说啥,或许真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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