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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印传奇纯爱版(19) (第4/10页)

剧烈燃

    烧的炽焰。

    母亲一直没消停,打前台回来就开始帮人化妆。她远远问我吃饭没,我说吃

    了。母亲皱皱眉,似乎说了句什么,却淹没在鬼哭狼嚎的吊嗓声中。至于那俩猕

    猴桃,我解决了一个,另一个被牛秀琴要了去。她吸吮果rou时,一大滴汁液落在

    烟灰色的丝袜上,瞬间便蔓延为一汪湿润的湖泊。后来舞台上锣镲交击、鼓瑟齐

    鸣,一串杠铃般的笑声后,我亲姨唱道:「天上无云不成雨,地上无媒不成婚。」

    ********************

    我以为论文交上去就没事了,毕竟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俩月,毕竟我已尽己所

    能地把关于本专业的所有热情都注入了那十来页稿纸上。不想当天下午老贺就托

    人把我喊了去。在她窗明几净、汗牛充栋的办公室,老贺指出了论文的种种不足。

    散漫、拖沓、矛盾——要不是搁在桌子上的几页纸,我真当她说我呢。尔后,亲

    爱的老贺请我坐了下来,亲爱的老贺请我喝水,亲爱的老贺面带微笑地指出:

    「闪光点还是有的。」她摘下眼镜,眨巴着疲惫的双眼,赞美我在分离原则和抽

    象原则上作出的详细论述。「特别是,」她说,「能结合物权法草案,对无因性

    理论在我国司法实践上的可行性进行合理论述,这个,很难得。」

    深陷在老贺的皮沙发上,我感到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是的,我只身一人,

    撑一叶孤舟,前面则是汪洋大海。

    果不其然,再戴上眼镜时,老贺话锋一转,平阳普通话便爆发出了恰如其分

    的威力。她诚邀我加入她的某个研究生课题组,结合平阳本地实践,完成一个名

    曰的论文项目。

    既然是邀请,那就可以谢绝,我是这样想的,并且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出来。

    「当然看个人意愿,」老贺挺挺白衬衣裹着的大胸,兴许还笑了一下:「不

    过,我倒想听听你妈的意思。」

    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说:「谢谢您,贺老师。」

    走出办公室时,我突然意识到,是得有人关心关心老贺的性生活了,特别是

    继小李之后。毫无办法。

    每过一段时间,除了在一块喝酒吹牛逼,我们这个名叫「掏粪女孩」的大杂

    烩乐队都会随机性地丧失生命体征。然后大波就会冲出来力挽狂澜。「还想不想

    cao屄了?还想不想挣钱了?啊?还有没有最起码的人格尊严啊?」他捏着暴突的

    血管,拎一个尺八长的注射器,把混着荷尔蒙、铜臭和大粪的玩意儿毫不怜悯地

    射入我们体内。这次也不例外。周四周五两个晚上都耗在了排练房,周六又是四

    五个小时,直到鼓手哭着说「再你妈敲下去,晚上胳膊该抡不起来了」,大波遂

    才作罢。这个魔鬼。

    而在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魔鬼是「PK14」,特别是雷坛坛在酒吧后台给我

    们放了两首小样之后。比起上一张,这几首新歌的进步无法用

    言语来形容。毫无疑问,他们步入了大波所说的那种轨道。据雷坛坛说,新砖的

    后期混音已在瑞典完成,九月份就能发,之后还会有个全国巡演。除了一声「cao」,

    大波再没说一句话。当晚我们演了三首,谈不上好坏。因为跟真正的主角相比,

    我们这个暖场乐队实在有些滑稽。Livehouse里忽明忽暗、水泄不通,这大概是

    开业以来人最多的一次,连一向喜欢热闹的陈瑶都抱怨太挤了。令人意外的是,

    我竟在台下见到了李俊奇。

    这货挽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大胸女——还他妈带点婴儿肥——至于是不是女朋

    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她伸出手说「你好,咱们在小树林里见过面」,我也丝毫

    不会惊讶。当然,大胸女并没有伸出手,倒是李俊奇给了我两拳。他吼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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