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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禇并没有多问，他知道他和黎莘之间还有一条分明的界限，虽然两人的关系有所变化，但黎莘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黎莘。

路奚就被关在原先的审讯室里，唐禇离开后，黎莘就跟着秋枫一起前往。

这个画面着实太过熟悉，阴暗和血腥的密闭空间，伤痕累累的路奚和她。唯一有所不同的，大约那时候的路奚还算神智清醒，而现在的他已经彻底的疯了。

“怎么样？”

黎莘询问手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的拷打都失去了意义，哪怕把路奚折磨死了，也未必有用。

所以黎莘只是关着他，让手下诱引着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负责路奚的人是特意挑选的，于心理学和诱导催眠这方面有极强的能力。他本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为了钱，已经游走在黑白两道了。

“嘴巴很紧，思绪紊乱，”

相貌温和的中年男人道，

“他在这之前，受过很大程度的精神刺激，从他口中，一直重复＇yueyue＇二字。除此以外，没有过多的信息。”

黎莘瞥了目光呆滞的路奚一眼，蹙眉道：

“催眠能做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不过二次刺激可能会……”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言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做了，这个人就废了。

黎莘不是圣母，甚至算得上绝情的性格，尤其是在经历这么多世界以后，她已经能平静的面对许多事。

路奚想杀她两次。

“做。”

半晌，黎莘才出声道。

她身后的秋枫默默松了一口气，方才黎莘犹豫的瞬间，她还以为她是难得的同情心泛滥了。

还好还好。

黎莘说完这句话，也不想多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

这幢别墅外就是大片的草坪，还有专门的园丁侍弄绿值。不过目光所及，一朵鲜花都没有。

“没事吧？”

秋枫跟着她上来，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她最明白黎莘的苦，别人都当她是奇迹，只有她才知道，黎莘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

黎莘的神色有些恍惚，路奚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黎莘＇，那个已经逝去的原身。

五岁时被混混父母送给了liantong的头目，从小被虐打的她遭受了更加残忍的对待。那个头目虽没有来得及侵犯她，但那些恶心的画面，依旧牢牢的钉在她脑海里。

头目死于一场混战，六岁时，她又被敌对方带走。

接下来的十年，她过着畜牲都不如的生活。饥一顿，饱一顿，她不想死，用尽了一切方法找吃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