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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 (第1/4页)

    陈敬磊双腿并拢,脊背挺直,端端正正坐在床沿。

    上课都不见他这么规矩过。

    乔温温紧挨着坐在他身边,低头,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认真端详伤到哪里了。

    除了大拇指,其余都带伤了,有的地方甚至蹭掉一大层皮,泥和凝固的血混在一起,周边泛着青紫色。

    乔温温扁扁嘴,小心轻柔的绕开伤口,避免碰疼陈敬磊。

    陈敬磊垂下眼睛,盯着乔温温的头顶。

    她头顶有个发旋。

    一些“未成年”的碎发,倔强的支棱着,摆出一副傲视群雄利刃出鞘的姿态。

    可往远了看,却显得毛茸茸。

    就像拿砖头冲进“战场”砸黄毛的乔温温。

    呲着小尖牙,奶凶奶凶的。

    好可爱。

    陈敬磊喉结滚动,左手从床上悄悄移到大腿上。

    他想摸摸乔温温的脑袋,戳戳她的脸,再亲亲她。

    亲亲她之后呢。

    陈敬磊眼睛扫过去,落在乔温温雪白的后脖颈上,纤细修长。

    他想起元旦那天,乔温温光洁的后背,她的身体趴下去的时候,曲线很美,很精致,很优雅,很漂亮。

    很圣洁。

    他很想弄脏她。

    陈敬磊咽了一下口水。

    左手终于摸到了那几根毛茸茸。

    乔温温抬头,脸皱在一起,她说:“七哥,我去拿酒精和棉签给你擦擦好不好?”

    陈敬磊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眼睛追逐着躲藏于牙齿之后猩红的舌头。

    她的话在耳边飘来飘去,最后飘进耳朵里只有“好不好”

    好,当然好,只要是你说的,什么都好。

    陈敬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好”

    唰。

    掌心里的毛茸茸没了。

    陈敬磊愣了一下,左手微曲,蜷成半拳。

    又跑了。

    蹬蹬蹬,乔温温拿着医药包跑过来,

    医药包背面印着一幅“海鲜家族”的卡通画,乔温温取出酒精和棉签,小心翼翼的擦他的伤口。

    陈敬磊又想摸她的头发。

    乔温温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她问:“七哥,疼不疼?”

    陈敬磊反应了一会儿,回答她:“有点疼”

    乔温温把沾满血污的棉签丢到床头的垃圾桶,取了一根新的,低头,不看陈敬磊,说:“你每天放学后都去打工了”

    陈敬磊敏锐洞察到乔温温的情绪很低沉,他有些紧张,试探的回答了一个单音节:“嗯”

    “你打工,做的什么工作?”乔温温的声音悠悠的飘过来。

    陈敬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实话实说,他怕乔温温被吓到。

    如果随口编一个,他内心有负罪感,他不想骗她。

    陈敬磊心虚的把眼睛从乔温温的头顶移开,避重就轻:“我在一家俱乐部做零工”

    乔温温安静了一会儿。

    静谧的氛围使陈敬磊彻底紧张起来,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乔温温不理他。

    偏偏乔温温最爱用的手段就是沉默不语。

    惶恐不安就像架在煤气灶上的烧水壶里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冒泡,热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气压急剧膨胀。

    壶盖马上要被顶开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乔温温突然就不高兴了。

    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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