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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坐了一整夜。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那人自己对他弃若敝履,如今又是凭了什麽这般不依不饶?他们这些少年子弟,表面风光无限,然而这十几年的艰难和辛苦,除了他们自己,还有谁能明白?他煎熬了十几年,却在即将功德圆满的时候咬著牙放弃了一切,只为了早一刻逃离那个让他绝望的人。但燕归休,居然连这样也不允许!第二日你这边近日有些趣事。”燕归休横了边上一名笑眯眯的青衣少年一眼,道:“什麽趣事?”那青衣的少年名叫叶雨牧,是他表弟,前几日来了一趟头陀岭,今日这些人便聚集起来一脸看笑话模样,不消说,是这小子出去乱嚼了舌g"/>。至於这正跟他说话之人,名叫关山,苍剑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关山道:“听说你为了个谁把人都送走了,结果却是被对方摆了一道,害得你只好用强留人!”叶雨牧敲著筷子道:“表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以你我身份,居然要用强,你也不怕人笑话!”边上几人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燕归休冷冷道:“谁说的我是用强?”叶雨牧啧啧摇头,道:“人家都自动淘汰了,难道还是他自愿留下不成?”燕归休顿了一顿,淡淡道:“当年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叶雨牧道:“当年是当年,当年人家确实对你死心塌地,如今麽……”说到此处,嘿嘿一笑。燕归休又停了一停,冷笑道:“不过欲擒故纵罢了!”叶雨牧一翻白眼,不说话了。关山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既知他是欲擒故纵,还非要留他,岂不是正中他下怀?”燕归休道:“欲擒故纵人人都会,巧妙各有不同!你们不觉得他比旁人做的……都有趣些麽?”他站起身来,道:“月色正好,我去赏月。”提了一壶酒,径自走到船头去了。小安亦步亦趋地跟出去。一桌人静了片刻,关山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道:“欲擒故纵……这我可真看不出来!这凌尘玉……有这手段?”叶雨牧撇撇嘴,道:“听他胡说!狗屁的欲擒故纵,他死鸭子嘴硬罢了!等著罢,迟早栽个大跟斗!”旁边一人嘿嘿笑道:“是不是,咱们明日自去瞧个究竟!”众人轰然应是。呼喝饮酒,闹了大半宿,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都起了身,果然跟著燕归休往紫金山头陀岭而去。燕归休明知这些人所为何来,一则不好拒绝,二则心烦意乱之中也无心理睬,便任由众人跟随。等回到移山居,正是中午时分,燕归休吩咐人准备酒席。叶雨牧捅了捅关山。关山咳嗽一声,道:“你那位小情人,我们都想见一见。”叶雨牧跟他不同,当真将燕归休得罪了狠了,他躲不得一世,大可躲他三五年,叶雨牧是他表弟,可躲不成。燕归休也不推脱,道:“小安,去叫他。”小安便!!!地跑去了。凌尘玉又拿著那g"/>棍子在练枪,一招一式,都沈稳凝练,短短时日,已经渐具大师风范。但小安自是看不出来,擦著汗叫道:“凌少爷,少主传你,快些收拾了过去。”凌尘玉收了棍,却半屁是香的,只怕他也会点头称是。既然昨夜燕归休说了凌尘玉是欲擒故纵,他自然也深信不疑。凌尘玉一呆:“什麽欲擒故纵?”小安撇嘴,一脸不屑:“哼,还不认,少主早知道了!”凌尘玉静静地看著他片刻,蓦地里笑了起来,道:“是啊,真是,少主怎麽居然知道了?我还想著,还想著……”还想著什麽?他什麽也没想。折腾得死去活来,却原来,燕归休都只道他是在欲擒故纵……欲擒故纵!他哈哈笑了好一阵,笑得浑身都在发抖,又笑得咳嗽起来,摇了摇头,对小安笑道:“你先过去,我换件衣服便去。”小安见他承认,大是得意,道:“快些!”转身通通通地跑走。凌尘玉看著他远去,才又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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