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裂_(一)父辈情事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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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父辈情事4 (第2/5页)

的女人们一起抚养长大,这种“害怕枪口会调转”的感受一天比一天强烈。

    那天唐魏汝回到家,被唐瑛追着用竹条抽了二十下,惨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被打到卧床不起,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惊人。唐瑛把这把自买的女式手枪全部拆卸掉,狠狠摔到了墙角。

    “如果枪里真的有子弹,你还扣动了扳机,拿我的枪打死了无辜的人,我会被革职,你也别想见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唐魏汝真的害怕了,mama虽然神秘,但是每次出现都带着一堆新奇的玩具,比如标签上全是外文的机械玩偶;她知道内江每一条街道上有几家蛋糕店,卖什么口味的,她的脑子里就像有一张城市的地图,只要带女儿出门,总是能第一时间想到一些风景独好,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夜晚,当她踏晚风回到家时,会去女儿的房间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身上的硝烟味涌入她的鼻腔,唐魏汝早已习惯了这个气味。

    甚至在很多个夜晚,唐魏汝会听到唐瑛的房间传来细细的呻吟声,她实在好奇,有一次悄悄走下楼,在没关紧的门的缝隙里看到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看到爸爸的手掌在唐瑛的背上游弋,床头灯边,黑色的巨大剪影映在白墙上,像个黑无常。

    唐魏汝的脸和烧起来一样,这天晚上辗转反侧,有一种窥探到唐瑛秘密的罪恶感,但又嫉妒这种身体交叠表现出来的亲密。这种感觉是她每天在与世隔绝的生活里从没体会过的,她甚至还想窥探到更多。

    直到有一天,唐瑛要出趟远门办事,说她很长时间不会回来,走之前她告诉唐魏汝,桐寨的女人会代替自己照顾她。唐瑛当时说:“这里的每一个jiejie和阿姨都是你的临时mama,要听话。”

    唐瑛用手揉了揉唐魏汝的脑袋,叹口气,“你到底像谁的,你看你爸,从头到脚都是书生气,连杀只鸡都不敢,你怎么好的不学?”说罢她拿出一只玉蝉挂在唐魏汝的脖子上。唐魏汝只见这蝉小巧玲珑,贴在肌肤上带来冰凉的触感。

    “听说300多年前的人喜欢玉石,因为玉温润,正好镇一镇你这暴烈的性格。”

    从唐瑛出差的第一天起,直到她死前的五年时间里,住在桐寨的其他女人就带唐魏汝游戏,这些游戏带着非常原始的气息,比如沿着未开发成石板路的山路爬山,光脚丫浸入溪水里摸鱼,抓野山鸡……在连人类都高度机能化的时代里,唐魏汝简直是踩在丛林的脉搏上生长的,她被内江流域的溪水和泥土喂养,被女人的手、山头的月光和城镇的清风爱抚长大,于是她在内心深处也留下了一块原生态的角落,那是血和枪炮不能染指的地方,是生命的证明和一剂强心针。

    桐寨的女人中,给唐魏汝留下最深印象的其中之一,是个从国教为佛教的热带国家偷渡来的中年人,她从前以造像卖像为生,因为交了一个门纳机器人朋友,就被带到了另一条路上:她为了赚钱在边境杀生了。为了维持生活,杀生的手仍然没有停止造像。她很遗憾地说,她的心愿是在唐瑛完成任务之前,在离开桐寨之前,回老家把佛堂里经她手造的像都砸了,染血的观音会成魔,而那些吃不饱饭的信徒是无辜的。

    她用一种说恐怖童话的夸张口气说了这个故事,唐魏汝彼时难以理解,还以为这些人真的会被魔吞了,在疑惑的过程里,她迎来了印象最深的其中另一女人,这个女人名字叫光,是个和原生家庭不和的、火爆的人:她15岁离家出走,卷了些钱来到了内江,在这里遇到了大她两岁的初恋男友,一个开面包房的老实男人。尽管爸妈在苦找她,恋爱后的小光却哪儿也不想回。

    小光选了一个废弃的烂尾楼约会,因为她偷偷找走私贩买了好酒,打算在这里燃篝火,幻想中的场景很浪漫,可惜天意弄人,男友在来见她的路上出了车祸,他的身体在路上躺了一个小时也没人来看。

    事后小光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为了不着实际的浪漫,把约会地定在了一个危险混乱的区街,也不会发生死人的事。从此小光一个人漂泊着,在破旧的街道学会了舞刀弄棒,在她第一次瞄准真人、扣动扳机之前,手就稳得就像被钢架架住了一样。

    她说,她总觉得男友在身后狠狠拽着她的手,这令她又委屈又生气,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和他对话,说的是:“谁让你这么不小心,说走就走?”就和多年前离家出走一样,小光偏要对着干。

    “jiejie我么,还是挺庆幸的,最好的男人已经被我遇到了。因为我不像你mama,聪明会读书,背景好身份好,我也到不了更高的层次,遇不到更大的事儿了。我每天只想着多赚钱,赚来了就维持现在的吃穿住,这是万幸。”夜晚,小光把唐魏汝搂在怀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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