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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降落 (第5/7页)

音传出我永远喜欢初音未来。事实证明二次元的力量可敌西凉军,同组的郭汜老师看见李傕的眼角隐隐有着泪光,拍着桌子说特等奖必须特等奖。领奖台上半死不活摆拍,李傕约谈郭嘉,捧着保温杯泪涟涟说画完,我去捏手办。

    充满缺陷的教育体系下,内卷的生活容不得学习外的事物存在。她走了,无人问,无人说。

    郭嘉锁上卫生间的门抽烟,头晕舌头干涩,嗓子发疼胸腔沉闷,酒是麻的辣的,难受,想不通有人会烟酒上瘾,上学期间再没沾过。人终会变成自己最厌恶最不理解的模样,轻微的窒息感和短暂的晕眩,呛得肺疼,烟雾熏着眼睛,疼完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他看着烟草上闪光的红点,漂亮的。

    真丝开衫褪至臂弯,她捧住脸接吻,用舌细细勾勒唇的轮廓,舔到水淋淋的,分开时她喘着气,已经走三天了。郭嘉扶着她的腰埋在颈窝应着嗯,挤出前端空气戴好安全套进去。她被激得泛泪,恶狠狠抓着他的手臂咬,幼兽似的呜咽。

    疤在慢慢长好,她把带着的所有锋利的东西,像医院一样用篓子装好了推给郭嘉说你要负责管好我,我再自残全是你的错。他撩开她的发亲耳垂说好,都是我的错。

    她放弃了遮瑕膏,带着满手臂浅粉的新rou穿短袖上街,牵着手到掌心发汗,在摩天轮上接吻然后没计算好转到更高。她的手臂显眼,郭嘉就站在她左边掩住,她把他拉到右边去,左手举起拿着巧克力冰淇淋,说谢谢你呀,但不用啦。他尊重她的选择,眼刀扫过带着异样目光看来的路人,走累了就坐在发烫的长椅上靠在一处。

    「好久没割了,夸夸我。」

    她伸手,日光从指缝漏出,边缘薄的皮肤变成橙红色。日暮的阳光怎么也那么刺眼,怎么和郭嘉在一起总是哭,在床上哭在街上哭,好讨厌。

    「你好棒。」

    「好敷衍。」

    逛街买衣服,她蹭着他的手臂说不想再穿长袖了,买了好多裙子和首饰,盯着一件连衣裙说好看但还是算了。郭嘉去拉领口上的吊牌看价格,她踮起脚很贴心地说不是钱的问题,我怕这个拉链你不好解开。

    她说我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那么有钱的亲戚,我堂哥要出国,顺道捎上我一起了。她还说你不懂穿成婊子那样真的很爽,瞪回去吼Dig out your eyeballs。好想死,但是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错的又不是我。

    要给自己留后路,她握着修眉刀坐在地板上,周遭是碎瓷片,盛出白炽灯的光。鲜血淋漓,护网刀片要用力,一节一节的割得最疼,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闭着眼乱挥。血浸透郭嘉的衬衫,她扔了刀捂住脸,血和泪混在一起,思维错乱着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别送我去医院别让我恨你你也别恨我求你了。他只是紧紧抱着,攥住修眉刀片,掌心同样溢出血,说睡吧睡吧,会好起来的,我一直在。

    她在天桥上撑住脸吹风,重新把自己用毛线衣裹起来,看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看最高的建筑那么远。眼角是干的,她扬起脸笑,来散散心好多啦。她说给我打火机,郭嘉递出去然后立即收回,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握住,她退后半步,说抱歉,但是能不能别碰我。眼神淡漠得像陌生人。

    「好。」

    郭嘉收回手,隔着一段距离望她,寂寥,与世界格格不入。

    还是回了同一个家,她的手涂了酒精缠上纱布,坐在沙发上看《金粉世家》:「葡萄藤上为什么不能开出百合花呢?」我感觉我是柳春江,你是小怜,他精神失常了,靠小怜照顾才恢复正常。我不像柳春江,你也不像小怜,她削发为尼了,他吐血身亡,柳春江他爸太坏了,张恨水太坏了。

    他想去摸她的发顶,但是还没有得到触碰她的许可,坐在另一头看她盘着腿吃薯片,咔嚓咔嚓,像普通人那样。她转过头笑得灿烂,你过来呀离我近点。郭嘉挪过去,被她牵住手,电视里响起小怜和柳春江的剧情插曲:

    「她没有焰火绚丽

    也不像鸟儿会迁徙

    ……

    如果 你能让她降落

    天空如自由 无尽头」

    他吻过她的发,搁好缠纱布的手,没有精神失常,我们谁都不是,我们是我们自己。

    葡萄藤上能开出百合花,绑的也算。她的手抖是躯体症状,写了份歪歪扭扭毫无格式的协议书,保证绝对不伤害自己了,你绝对要监督好我,两个指印交叉叠在一起,像爱心。

    郭嘉没再看见过新伤,吻过的每一寸皮肤只余下愈合了的疤痕。头发盘起,她撑在盥洗台只看了眼镜子立即低下头,看到晃动的胸乳又昂起头盯天花板,手反过去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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