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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姓风的那人,全名叫风霆,见势头不妙立马也不欺负了,忙将王也转过来看,却见他受了片刻拗劲的腰那截,连姿势又变得太快也吃不住,可又来不及出声,被转过来腿也软了,你等等也用不着再说,刚被啃出水色的唇也没那么红,只顾颤抖,他额、鬓角、颧骨高处这些地方也在这顷刻间就布了层冷汗,也是白,王也还未及说话,叫风霆的男人见了只是道:“哎哟嗬,怎么成这样了?被老头cao得重?”这个新人想是有些特殊,来了才没多久,却让不少人都听到了还记住了他的伤情,说是伤得不好,寻常再打不了工,可又得吃饭,才被jiejie送到这儿来,请各位老板照顾。伤必定是严重,虽下得了床了,还是半个病号,大老板们都是这样个说法做法,那余下人还能不知怎么效法,因此大家伙,平日里就是但凡是个东西,轻的重的一概不给他搬。这番前情风家这人自也清楚,刚才是没留意,此时靠近去闻,王也身上是有一股药味。 王也因说:“昨晚……折腾了下……”拉开了社交距离,将背从人怀里挪到了靠墙,借着缓气,心下寻摸,是为着什么遭了这无妄之灾。来店里玩,仗着身份差异就想虐待服务生是不可能的,真被冒犯在先另说,可要是无缘无故,老板娘手下养了几大班黑社会打手,无事时挂个衔做保安,也不是摆设。像今天这种情况,哪怕不至个谢绝再登门,王也估摸要是他较真了,肯定也不会是各打五十大板,因为金元元……这些天相处他就是很信任的,知道她对自己人真仗义,有事她真上。正正的越是这样,闹得不小也不大,且若是他就能搞定的,就越不欲推给金元元得罪人。 便就想了一回,想着这货平时就有些见不清楚,左右也是顺势,就卖个惨:“折腾我大半宿,腰酸背痛,回去就犯了,这一躺就是一天。唉……我也是怎么弄都不济事,还是疼得坐不直,这才迟了。”他就猜兴许是昨晚之后专冲他来,没找到他,因此撒气,便连这也一并解释了,说着皱眉,一面不断按揉腰,做出一副对此当真十分不满、都不满得很想抱怨上的样子,将将忍下去,口气对回那人,软和也亲近不少,才问:“你怎么上来就使性子,我好像没有惹到你?” 那风霆果就对了,他喜爱的本就是这口,挨作践也得对他软软的,越挨作践得越软,自遇见王也,便觉得以前那些原本觉着好的也怎么看怎么像在装模作样逢迎他,失之自然。王也这方面正对他味口,更何况也没有这样好颜色的,心里顿时喜欢了就二流二流地用手去碰王也,一面说:“你跟着我啊!那你跟着我,我不比陈金魁那五十岁的老头子又龙精虎猛,又更真心疼你?还不是你为了多出的那几个臭钱……臭钱……就委身给老头子,你自己……”一面就撑着墙逼近,把王也限制在这当中。 王也受下了他这一阵亲,口中刚尝过化妆品的香精,还没漱过,那么浓的还未散,又填进另一人的气味,热浪又滚过咽喉,还在往撕开的领口下钻。而这些都不算,当风霆说到“臭钱”,之所以说了两遍,是伴随着这两声他往外重重地喷气,并提身做了两个顶送。这举动的意味,王也冲击之下一阵混沌,他是出来卖的,他婊子,金元元这儿气氛宽松,来做客的纵没有涵养,大约入境随俗也自矜身份,为此还从没有人这样说。不是你们自己要的吗?他只想到,有点愤懑不平,他一个人原好好的。第二个念头是思及,这话若要论理,这些人出什么价,又是怎么出价,以什么样的形式是不是还得双盲,跟谁去谈的是不是跟金元元,通通他全不知,只是告诉他结果,他甚至结果也没听到落子有声掷地分明的一句,是他去推开门,让他亲眼见到的那个,无论觉得好与不好,就都知道是这一个了……怎么完事后,所有人却都事不关己,说起来成了只有他卖,他下贱了?最后才想到,你也知道老头比你多两个臭钱,自己想要不去争取,凭什么觉得别人应该推掉那理所应当的就对你投怀送抱啊大哥? 这些都只停留在想,他那颗推逻辑的脑子该说不说运转得顽固,可他照管感性与储存记忆的半区,他自己也知道得清楚他是被戳痛的。是他们自己要将他视作资源,把他安到那个位置,然后常年以往,又要用看异类的眼神鄙视轻贱他。有的人你就是没法让他满意,无论选哪边做,王也算是知道了,即便是他服从了“家里”的安排,亦或者更懂事些,不用人教,就自己去敲那位老大的门,到那时,继父又会是怎么说?想来也就是眼前这样。他的后爹,他不是因为异样的生理构造才看不起他,而是曾经也将他看作人,看作个孩子,直到他与以前不同。那点不同在日夜相处的家人眼里微妙,却是会让偶尔随着父亲出门时,让父亲的客人也借着上卫生间跟出来搭讪他,更进而是sao扰他,从而直到,发觉了有利可图,发觉他发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