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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咖包间原来这么贵,王也有点rou疼, 同时反思起来他真有这么欠缺金钱意识?好赖一个顶尖学府的高材生,不说经世济用了,不到尝试独立的时候,都不会觉察到十几年来活得像个睁眼瞎,上自衣食住行下到譬如今日,C市的物价,以至于还在被他从小踩大的这块地皮刷新认识。 可包间安静,中间空出的几个小时不能白白耗费,不管那么多也包了下来,然后插u盘,开软件,读文档,利用现在就把模型跑出的结果填进报告框架里做出个大概,可省去之后的时间。 干起活来觉不出时间快,张楚岚发来消息已经五点了。 “我正往你那走,没等得无聊吧?” 张楚岚头像是默认的兔八哥,从企鹅普及开起就使用,十几年也没换,在这个人人头像自定义的年代反而从花里胡哨中独树一帜,王也熟得凭感觉就知道是他,手轻轻一抖,鼠标精确地停在雀跃跳动的图标上,跟着同时甩甩头,把头戴式耳机摇下来,斜高肩膀夹着它,在那张笑容灿烂的兔八哥脸下打字:“等得都长毛了!还不快点!” “在快了在快了!那怎么办,要不我去跟司机大哥那儿加把油啊?”张楚岚回得即时,其后还跟着传过来小视频,展示随手拍的公交内景,表示自证我已经上车了,瞧,可没路上先跟你闲唠嗑耽误时间。再发:我说,你下次要回来何不先跟我说呢,也让我有个准备挑空的日子,不然你看,你又不让我请假。 “我也定不了啊。”王也回完,一想张楚岚说得也是,下回可以尽量试试,又跟了一句留下余地,“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吧。” “就提前个一两天的都没法计划呀?你这么忙?” 王也已经退出u盘关了机,归拢装包个人物品,手机平放在面前桌上,点亮才看一眼。“还行吧。”他索性用语音说。没办法,两人太熟了,张楚岚这句该在哪处拖长音,用哪种惊讶的语气他都能脑补。事实上,忙得起来才好,就怕不够忙。三餐需要支付价格,还有研究生的学费,比本科时只交书本住宿钱高昂了不少,靠老板发的不稳定的“工资”可补不齐差额。为此他得拓宽客源,不能像以前还嫌补课麻烦了,以前那是试过水就发觉不同家长都有各样的想法,学生也有自己的想法,发觉但凡沾点和人打交道的事就少不了麻烦,而宁愿只出力气,现在却要尽可能把自己推销出去。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只不过说不说要看王也高兴,谁让张楚岚那么喜欢绕弯子呢?有话不直说,讨厌!再则他想刨出来的也不只这么点琐事,这对那个鬼灵精来说且算话头,是旁敲侧击的起始和顺藤摸瓜抓住的第一个漏洞,择中的突破口,问清了时间安排之后下个问题就是生活状况,由拮据辛苦自然而然也就递进到为什么不回家,他想问这么坚持所以到底还是有特殊原因的?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就没完没了了。 王也根本不吃他这套,“这么想你哥呀?我干别的啥也不行,干脆别在你裤腰上?得了,麻溜给我滚过来。”可谓是一击必杀,纯粹为了噎噎他瞎说也还要补一句,“你呀现在上好你的学就行。” 嫌他管闲事?张楚岚摸摸下巴。王也不费那事打字了就是想结束聊天了,他很乖觉地退出窗口,收起耳机线,也不再cao作手机玩其他app,也不用干别的打发时间,而是坐坐正,想一想刚才传过来的声音,嘴角微弯。 照他第一时间的反应该立刻出门飞奔而去才是,但他偏偏口不对心诚实了一回,什么原因鬼知道吧。王也让他先上完课,否决的议案是“请假”,实际这不是张楚岚提出来的也不构成选项之一,他想的请什么假呀直接就翘课,他都上大学了,想来恐怕王也自己上大一的时候也不曾这么认真,就只对他严格。 不要请假,说得好像当他是个乖宝宝。张楚岚乐得,不是觉得王也眼中的自己可爱,是觉得王也可爱。不怕,就惯着,谁让他是他哥呢? 他有耐心也有时间,血缘是长及一生的绑定,确实不用怕。眼下还是最期待见面。张楚岚侧过脸对着窗玻璃找到自己的映像,仔细看着略低下头,拨弄顶心到额前的几缕碎发,左看右看,确认摆放的位置修饰得眉眼最帅气了,才勾出检验似的笑容。心想王也也很幼稚的不是吗?他人坐在教室里有什么用,心飞在哪边难道又想不到? 这种轻飘飘软蓬蓬的心情不会因期待才放大,而在化作现实后达到顶峰。“来啦。”“来了。”他们之间一贯缺少对彼此的称谓,这种情况对王也稍好,可是张楚岚实在无法把一句不带称谓的招呼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