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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就是让王也好生说道说道,马仙洪承担起整理的任务,独力把袋子都揽过去,仰望夜空,王也就老实坐下,手掌撑在身后花坛中的草地,将身子半仰,让夜风拂过两鬓,感觉还挺舒服。

    “我妈很年轻就跟着我爸,”他就说到,“为此和家里都断了关系。她书没读完,没什么立身的倚仗,就是抛开学历谈别的,生存能力也很不强。我爸要离婚时,她就六神无主,我爸还嘱咐她要带孩子再找个可靠的,又嘱咐她什么样的可靠,她也只是哭。她不是不坚强……”

    王也停了会儿,手指绕着草叶子玩草根,自己边说,也边思念起母亲。mama那个人容易让认识她的都有误解,可他一直认为她不是那种一味柔弱的菟丝花。她当时无暇他顾,一定也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爸爸。他妈一定很爱很爱他爸,到后头,可是也把自己再嫁出去,也给他找了个很踏实想过日子的爹。mama一定也为他打算过,扯证后,收拾心情,王也没见过她再哭,和爸爸有关的事,也再没听提起过。mama让他知道一种不可思议的女性,绵脾气又决绝,禀赋弱又柔韧,他很喜欢她,突然很想她。

    “不是不坚强?”

    “就很多事也做到了,只不过没主见,是一个缺点。”王也说下去,“爸爸看着也没了主意,这时看到我还在旁边,就调转来冲着我说,mama以后就要靠我照看了。不过嗨,也就是一说,还能真指望我?做父母的不能被小学鸡一般大的子女看见这么失控的现场吧?就是个缓颊,说说就过去了。”

    “你爸为什么要离婚?”听了这说辞都会发现是漏了点什么,不过一般人还掂量一下,马仙洪就硬问。

    王也答得也很快:“他犯了点事要到监狱里蹲着,九十年代的经济犯。”

    马仙洪就点头:“那是不能连累母子。”对这个爹的印象好了点,“他对你们还算有感情。”

    王也不置可否。要说他爸真爱他妈,那算算其实按最长期限没有减刑,出来也好久了,也没联系过他们。真爱就会断得这么干净么?王也不知道。这世上好像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行为都会被阐释成真爱。他没尝过那种滋味,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那时多大了?”只听马仙洪又问。

    “四……五岁吧。”

    “记事还挺早,”马仙洪就又点评,“你也挺不容易。”

    “是算早的吧……”王也语气不太确定。

    马仙洪手下就一顿,看回去:“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王也一脸单纯的懵懂,纳闷说,又把头仰了回去向着天,“平常小孩四五岁就算早的吗?我弟四岁都会拼乐高了,真没概念。”

    就他发育迟缓,你们都聪明,他是笨比呗?马仙洪忍了一下,可是又不好说,可是认定王也是在演他,觉得被开涮了有点生闷气。“那你还来找我聊什么?”最后还是没憋住,一下子把东西一丢,把口袋耳朵胡乱薅了两把,不干了,反身重重坐下。

    “嗯……”王也眼睛没乱溜,只是悠闲的架势收了回来,坐得塌肩驼背的,挠挠耳朵。

    几息安静。

    “是你找我说的啊……”

    “你说什么!?”

    上辈子属驴的给坡不下,在心里翻个白眼,王也也懒得理他。

    不想马仙洪反而说上他了:“我就问了那一句,引出这一堆来。怎么是我求着你的?我也不怎么关心你,也不怎么关心你弟!”

    听这意思也知道刚刚这堆接的哪茬,王也又揪了根草。可不说话。就是吹风,就是乘凉。

    “你那个……”最后马仙洪出声到,“那后来呢?你那么稀罕你家那个小孩儿,那看来你的愿望达成了?”

    “是稀罕,也不是为这个。”王也慢吞吞地、不瘟不火地接,然后活络了点,这才回他刚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你在问?”是真的疑惑又费解,还有点不服气也不依,把脸部侧过了一点,可又没侧眼神,向马仙洪的方向抬高了鼻尖。他鼻太挺,坐在靠出口的一侧,商场内透出的灯光像成了打光,在鼻梁上方打出一条细而艳丽的亮线,又不透,背光一侧全是纯黑,对比得醒目,一瞬间吸引了视线,留下印象,而他的脸没在阴影里。

    马仙洪没什么文艺细胞,就觉得看得好笑,又听王也勾回了脖子道,“我也想说得简单点,是不是什么也没说清?刚才我也想了一下——也没想多久,该怎么描述这种关系。要是下次再被问……”他摸着脖子后面搓了搓。

    似乎接收到他的为难,马仙洪接了下去:“你就想说你们犯禁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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