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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H) (第4/5页)
,沢田纲吉顺着烟盒看过去。
他看到Reborn歪斜的领带,就连马甲也被蹂躏掉一枚扣子。狼狈的男人毫无自觉,神色傲慢如旧,下唇在暴力争执中擦出血来,红线顺着擦痕垂直下落,另一端结束在戒指表面,佩戴于自己象征权利的左手中指上。
手指酸胀得厉害,沢田纲吉直到第三次努力才捏起一根烟。方才在斗殴中他本想去掐Reborn的咽喉,却被后发制人反折手指,此刻正疼得不听使唤。他拉开抽屉找到打火机,左手并非惯用手,弄了半天盖子都没能翻上去,干脆放弃。
“喂,这边。”
低沉悦耳的声音比平时嘶哑几分,Reborn擦燃火柴凑到他面前——沢田纲吉的骨节最终还是扣上了他的脖子。
被掐得够痛,律师用来吃饭的工具略显磨损,听得始作俑者来回打量喉结附近红肿的指痕,一边夹住烟卷在对方帮助下摄入尼古丁。
沉默是东京湾的霓虹灯。
横滨港升起浮空船,广告标语缓慢擦去余晖。沢田纲吉站在窗前,属于他的夜色由灯点连成片,斑驳陆离,真假难辨。
迟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他总会下意识微笑,这是攻防兼备的利器,Reborn看了心生厌恶,却又明白他别无选择。
他们叼着的烟如出一辙,所思所虑别无二致,无非只有三点:千万别和朋友做生意、千万别在公事中带感情,千万千万不要被愤怒所左右而犯错。
律师脱掉不再完美的衣饰,挽起衬衫袖子站到窗前与他共享夜景,在薄雾中揶揄道:“舒坦多了?”
烟灰散落,沢田纲吉苦笑:“成熟克制真的好无聊。”
没有人能与他分享煎熬,因为不得不去做而痛苦,能宣至于口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他对未来不抱期待,进而永远不会失望。
Reborn太过完美,完美到他的缺点凝结成血红色,烙印为眉心朱砂。宓涅瓦的猫头鹰缓缓降落到身侧,以至于沢田纲吉心生期许,紧接着被落差冲撞成坑洞,爆发起来毫无道理可言。
“我可看不出你哪里成熟。”
口气依旧高高在上,律师先生从不迁,他的标准不会为任何人降低;但向特别之人妥协可以归类到情感依托中,自认为是位合格的朋友,Reborn愿意破例一次。
彻底被铁壁与冷水打击到失语,沢田纲吉毫无脾气可言,又放不下架子说句人话,就当没听到本性难移创始人继续叽叽歪歪,纵身跃入美味的卷烟旋涡里,伸手要第二根。
看到他手指还在抖,Reborn暗自好笑。心里想着自作自受,又恻隐之心泛滥,取出一根烟叼在唇间,麻利点燃递过去。
骨子里就吃软的,沢田纲吉十分受用。
他接过来也没细看,直到含在舌尖从苦味里尝出点甜,这才低头细细研究指缝里半湿的纸卷。扁扁的切口略微沾湿,半透明的纸边被血珠浸染成粉色,渐渐晕成淡黄。
余光瞥见Reborn破口的嘴角,纲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棉花糖,你吃了?”
律师阴谋得逞,笑出声来:“哈哈,猜猜看。”
他也跟着笑:“哈,忘了,你不爱吃甜。”
“嗯,”Reborn抬手夹着烟,突然问道:“刚才那是谁。”
狱寺他早已见过,想必是在问另一个。
“他叫山本武,狱寺捡回来的。”
沢田纲吉口鼻间涌出烟雾,被Reborn提起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说:“这孩子运气不好,但我看着不错,想留下。”
“你喜欢?”
“哈哈,我说了不算,要看狱寺的意思。”
本能想要讥讽句你们人贩子连成年人都不放过啊,Reborn忍住冲动,话锋打弯:“要搭手做局就直说。”
一语中的,形象更差了的雇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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