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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2/2页)
知遥的要求也变高了。那天我电脑坏了,怎么也打不开,里面写了几千字的报告,几千行的代码,全都存亡未卜。 我心情极差,又赶上情绪上头的时候,口不择言了几句。李知遥也难得没有好脾气地忍了,而是和我吵了起来。吵完后我躲在床上生闷气,出去喝水的时候看到李知遥在闷头扫地,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 回屋的时候他还在扫,背对着我,一手扶着腰。 我忽然想起来他今早起来说腰有点疼,我起初还打趣了一下,后来他说要贴一下腰,我才重视起这个问题。办公久坐六七年,换谁的腰都不可能好。 然后我意识到,他腰不舒服,还在扫地。 已经吵过的架只能当吵完了,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时间不可能倒流,坏情绪已经影响了我一天了,它让我生气,让我吵架,让我赌气不理李知遥——这些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但我不能让它干扰到我此时此刻的判断,不能让它坏掉我今晚睡觉时的心情。 所以我抢走了扫把,把地扫完了。 周末我难得穿了条长裙,花了一个多小时化了精致的全妆,李知程来接我的时候都乐了,打趣说,今晚是我配不上途总了。 峰会很热闹,虽然我什么都听不懂,但是吃得很快乐,蛋糕和其他甜点都非常可口。前前后后有两三波人来问我是在哪高就,我说我还在读书,有的人就问我怎么对峰会感兴趣,我说跟着长辈出来长见识。第四波人来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头大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擅长说场面话,这时候李知程把我捞走了。 他打着哈哈,说家里小朋友,见见世面,见见场合。他虚揽了一下我,就巧妙地把我换出人群了。 晚点我和李知程撤退,司机开车送我们回公司。 那会儿宿舍已经空了,舍友早就毕业走人了,我不乐意和下一届的人住一起,就搬到校外自己住了。正好李知遥的房子空着了,我就大摇大摆地鸠占鹊巢了,一周就回一次学校上课,也不麻烦。 李知程喝了一点点酒,又上去继续工作了,我在楼下溜达,给李知遥打电话。 李知遥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跟我说想我了。 我大吃一惊,你咋了?喝酒了? 李知遥也很惊讶,没喝啊,怎么这么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拎着裙摆,踢踢踏踏地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上下下。 好久没见李知遥这么打直球,我知道他是直球选手,他说话一般都是直球,很少拐弯抹角,但是平时生活里他又有点奇怪的别扭,常常偷瞟我一眼,希望我发现什么是的。就好像他天性是直的,但是有点什么东西给他整委婉了。 李知遥说想看看我,我就开了个摄像头给他看,李知遥笑了,说你永远都这么好看。 我得意地哼了一声。 李知遥问峰会好玩吗? 我用脚勾着高跟鞋,脚腕打转。 好玩,也勉强能应付啦,李知程也很照顾我,但是没有你在身边,觉得好像再开心都少了点什么。 李知遥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他还在笑着,笑得很迷我,但是我总觉得他的眉间又上了一点悲和愁,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想我了。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大四下学期只写论文,我就可以回家找你了。说完我也有点激动了,眼眶也湿了,我实在是很想念李知遥。 李知遥轻轻地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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