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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快步跟进去。

    ＂不是说再也不想回来这里吗？不是不想见我吗？你来干什么？＂殷见群咄咄逼人地问，她抓着商妙的手腕，后者便无法挣脱。她比殷见群还要矮上半个头，身材很瘦，像一根长出了手脚的竹子。

    ＂来干什么！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你又不来看我，也不给我发信息，你是我女儿，我来找我女儿怎么就不行了！＂商妙尖着声音骂，用力甩着手，却没能挣开，发着狠瞪她。

    最终是殷见群放开了商妙的手，细细的手腕上留下一圈镣铐似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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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把带着金属头的黑匣放回包里，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商妙已经叠好沙发上堆放的衣服，留出了两个人的位置，她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坐下。

    ＂你把沙发换掉了？＂

    ＂换掉了，原来那个不是不能用了么？＂殷见群说，然后欣赏着商妙表情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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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商妙生硬地别开话题。

    ＂下班怎么回来的？＂

    ＂开车。＂

    ＂什么时候买的车？＂

    ＂二手代步的，不值几个钱。喏，那台黑色的。＂殷见群走到窗边指给她看，是一台凯美瑞。

    ＂怎么停那里，不怕挡到人啊？＂

    ＂不记得了？开在那里的日托班已经关掉了，现在没人住了。＂

    ＂噢。＂

    商妙局促地搓了一下手，她下意识地避开自己女儿注视她的目光：＂你饿不饿？我买了菜过来，做饭给你吃。少吃一点外卖，门口那个垃圾袋里全是外卖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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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时从厨房经过。

    只闻味道都知道商妙做的是香菇炖鸡和炒青菜。商妙好像只会做这个菜。

    说了是来帮忙打扫卫生的，浴室和厕所洗得干干净净，客厅的窗台上还是有一层厚厚的灰。

    殷见群想，就连做家庭主妇，商妙都只是刚好及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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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味道不算太好。米饭水放多了，菜里盐放少了，混在一起像黏糊的寡淡菜粥，让人反胃。殷见群艰难地把饭咽下去。

    商妙突然说：＂我梦到你爸了。＂

    ＂我不想听这些。＂殷见群夹了一块鸡腿放到商妙碗里。

    ＂他说话了。老家的人说，梦到死人说话，是很不好的。而且是横死的人。＂商妙的脸惨白。

    “他说什么了？”殷见群随口问。

    “他说到你，说你摊上孽缘了。”商妙说，她心有余悸，“说的时候他还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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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不作声。

    商妙很紧张：＂你没认识什么人吧？＂

    殷见群淡然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