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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邢大人,回你屋里取一把戒尺过来。 (第4/4页)
邢之跪在小姐身边为小姐按摩,因为右手有伤,他并没有摘下手套。小姐正仰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也没有发现他没摘手套。 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为小姐按揉放松小腿。 蒋夜澜今天又被徐慧珠拉着出去逛街,徐慧珠带她去了附近新开的珠宝店,两手戴满了亮闪闪的戒指才肯离开。 蒋夜澜一直没有戴饰品的习惯,她觉得那些东西挂在身上累赘又麻烦,因为怕疼,她连耳洞都没有打。 陪徐慧珠玩了一天,自己什么也没买,两手空空的就回来了,她往沙发上一坐,感觉两腿像灌铅一样沉。 虽然陈喻冰也能给她按摩,但她已经忍了他两个月,现在看他实在是厌烦。 陈家的新政已经开始引起民怨了,支持保守派的声音越来越大,等她再随口支持几个激进的提案,陈家很快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蒋夜澜有一段时间没好好看看她那个可爱的蠢奴才了,于是今晚便只召了邢之一人进来。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侍,却隐约感觉他今天的按摩有些异常。 他两只手的力道明显不一样,而且右手每按一下都在发抖。 蒋夜澜睁开眼睛,见邢之低着头,正戴着手套给她揉腿。 她把腿从他膝上收回来,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邢之愣了一下,连忙叩首:“小姐息怒。”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蒋夜澜感觉有点不对,皱起了眉头:“手套摘了。” “是,小姐。”邢之的声音有点小,他跪直身子,慢慢把两只手套脱下。 蒋夜澜看见了他右手上缠着纱布,接着问:“手受伤了?怎么搞的?” 邢之低着头回复:“回小姐,奴才傍晚不小心烫了一下,并没有大碍。” 又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蒋夜澜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指着他手上的纱布:“拆了我看看伤。” 邢之开始去解那层层包扎的纱布。他刚才匆匆挑破水泡,胡乱涂了些烫伤膏,伤口被粗糙的纱布和手套紧紧贴着来回摩擦,没有处理干净的水泡又重新析出了液体,此时已经和纱布粘在了一起,被他用力一扯,那片被烫破的皮rou就被拽了下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血rou。 邢之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蒋夜澜看着他惨不忍睹的伤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怎么弄的?” 小姐的语气很不好,邢之突然感觉有些害怕,他把头埋得更深了,轻声回复:“回小姐,奴才傍晚在厨房不小心碰了锅,被热汤溅到了。” 蒋夜澜猛地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怒意满满:“厨房那帮奴才干什么吃的?煲汤这种事还用你亲自上手?给我都拖到慎刑司去!” 邢之马上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小姐息怒,此事全都是奴才自己失手,和后厨的下人没有关系,求小姐开恩饶了他们吧!” 蒋夜澜盯着他破皮流浓的手背,感觉自己气得太阳xue都在跳。 她打了电话让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然后又调了今天下午主楼厨房的监控录像。 她看见乔棉在和陈喻冰争执中无意碰到了汤锅,但在监控摄像头的角度,邢之是自己主动冲上去挡的,好像就只是单纯的害怕那锅会翻。 蒋夜澜盯着那个跪在一旁安静上药的奴才,怒火越攒越多。 一锅汤而已,撒了就撒了呗,冲上去拦什么?她们蒋家是差这一锅雪梨汤吗? 被烫得一手水泡不去医院,自己也不好好处理,还拿纱布和手套遮掩着,好像生怕她知道一样。 邢之那双手那么重要,又那么好看,被他这么不知好歹地折腾,以后要是留了疤该怎么办? 蠢奴才! 蠢死了! 蒋夜澜感觉自己快被他气死了。 医生为他清洁了伤口,仔细涂抹上温和清凉的药膏,又用专门的油性纱布妥当地包扎好,然后才叩首退下。 邢之跪在她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脑袋,什么也不说。 蒋夜澜沉着脸,冷冷道:“邢大人,回你屋里取一把戒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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