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监狱三创】糸师家今天的饭_候鸟/接机/刚到法国时的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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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鸟/接机/刚到法国时的回忆 (第2/2页)

国前曾给他打了预防针,提点了他几句如何无视碎嘴子的西方人,毕竟糸师凛平时虽然是个暴脾气,但真要打起来技术实在是有点菜。

    那时,初临欧洲与原俱乐部主力成员合训的糸师凛过得不算太好,但也没想象中那么差。

    毕竟蓝色监狱项目在后期已然世界瞩目,作为一步一个脚印爬到顶端的选手,有了原本声望的加持,和多年积累的技术沉淀,经过半个月左右时间的调整,蓝血派很快就适应了法国的环境,在队内训练的成绩也一骑当先。

    当初那些质疑他们这些年轻的东亚选手能否适应甲级俱乐部主力战队训练强度的媒体被狠狠地打了脸,主力部队成员也渐渐接受了这些实力卓越的队友,窗会期结束,各个俱乐部的训练都走向了正轨,为下个赛季的联赛做着准备。

    蓝色监狱的内部群聊里,带着自己的班子和凯撒继续在拜塔打夺嫡战的洁世一,被满城打包带走精心包装的英格兰三人组,在巴查被誉为“承袭世代最后的桑巴舞者”的蜂乐迴,以及在意大利以马狼照英为首的尤伯斯兵团……当年的蓝血派相继走上了世界的舞台,为长期被欧洲和南美制霸的足球场注入了新的活力。

    即使奔向世界的征途中会遭遇排斥与歧视,他们也依然会用球场上的成绩为自己正名。

    然而,周遭不合口味的食物、令人厌恶的卫生和治安等环境因素惹得他愈发躁郁,即使和球队的磨合一路向好,语言关也在优秀的英语基础下顺利度过,他内心深处还是积攒了无从发泄的压抑和寂寞。

    纵然在男人的调教下早已学会如何抚慰自己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山珍海味的他,又如何能满足于自我调理带来的安抚呢。

    就在他试图将滚雪球似的压力发泄在日复一日的训练里时,未曾预料到的、来自机场海关警署的一通电话——话筒里男人大哭着说自己在机场迷路了,钱包和证件还被偷了,凛君快来救救他时,他脑中萦绕密布的阴云在那刻全部化作了哭笑不得。

    等到他寻着男人在对周遭环境的描述下,找到了刚下飞机就被戴高乐机场的小偷送上了全套欢迎仪式的男人时,那人已经手里捧着热茶,靠翻译器艰难的和把他当成乞丐的阿sir们胡诌着自己一路追逐爱情的伟大传奇了。

    热爱浪漫的法国阿sir们为这份跨越了国家和距离的爱情连连叫好,等看到来把这人领走的居然是个同为东方面孔的男性时,更是把他们当成了一对私奔的眷侣,比着大拇指大力拍着他的肩膀。

    当他把飞了18个小时的男人领回公寓,才想起来问他怎么突然来法国时,却只听到男人笑嘻嘻地说自己实在想他,要是打扰了糸师凛的计划他可以马上回去。

    那时,糸师凛像是突然崩溃了似的把这个胆小又胆大的男人扑到沙发里,埋在他胸前把他的衬衫揉得一团糟,嘴里不断地嘟囔着这段日子里让他厌恶的一切。

    他一边抱怨着男人不提前说一声就出国给他添了多少麻烦,到他接起机场警署打来的电话让他来领人时多么的后怕,又语无伦次地说起这边的饭店除了蜗牛就是小面包难吃的要死,队伍里有个白垃圾之前天天管他叫黄皮杂种,他碍于条例不能主动生事却被整场针对的愤懑……

    没有注意到而不自觉流淌出的泪水糊满了整张精致的脸蛋,到最后小声的嘟囔已经变成了高声的咒骂,又变成了不成声的抽泣,呜呜地哭着和沙发上的男人滚作一团。

    从糸师凛之前短暂的几次电话交流中就觉察出对方状态似有不对,实在放不下心遂购买了最快的航班直飞过来的男人,自始至终将压在身上的糸师凛稳稳地抱在怀里,小声应和着对方的谩骂,不时地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揉揉他的头。

    后来的那段日子里,男人在营养师的指点下用无明火灶台尽力做着合乎运动员食用标准的日式餐点,给走训归来的糸师凛送上心理和rou体上的抚慰,陪伴着他在休训时共同探索这个陌生的国家,一起度过了那段对两个人来说虽有些手忙脚乱、却也不乏生活趣味的日子。

    或者说,正是因为面对异国生活的,从单独一个糸师凛变成了两个人,才多了许多的生活趣味。

    想起当初刚到法国时自己闹出的笑话,糸师凛在巴黎寒冷的初春里被冻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些微泛起了红。

    他推醒旁边的男人,在对方迷迷糊糊地问是不是到家了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走到后备箱搬出了行李,拉着困得走路都走得歪歪扭扭的男人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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