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_我买下了他的全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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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买下了他的全部 (第1/3页)

    乌鸦的伤势到头来还是被我搞清楚了,九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我照常来病房探望,午间突发奇想,同塞拉一起去员工食堂用餐,在走廊碰上了德莱塞学院的校友。塞拉先行离开了,我与校友叙起旧来,得知她正于圣马丁医院做实习放射技师。聊到投机,她邀请我一块儿去食堂,席间我提到乌鸦的状况,委婉地请求她给我看看他的病历。

    这无疑是违反规定的,我再三央求、保证只是看上一眼,绝不会惹出任何麻烦,她终于松口,答应为我想一想办法。

    拿到乌鸦的住院病历,翻到手术记录时,一段“膀胱前壁缺损”像霹雷似的将我活活钉在了原地。视线向下,肛门撕裂伤、直肠下段约3cm的坏死区域,再向下,吻合口加固、人工膀胱等字眼映入眼帘,我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全然失去了阅读能力。

    当晚我噩梦缠身,之后整整两天的高热造访。第三天早上,热度好容易褪去,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光顾病房,打开房门,一眼瞧见床头待着整场事件的主谋:文森特·法林。

    “早上好,瓦伦蒂诺小姐。”

    天知道我是多么拼了命地深呼吸才没当场昏迷过去。

    “就探病来说,我确实来迟了些。请相信我并非有意怠慢,近日药物监管局变得难缠起来,和他们打交道很是耗时。”

    在文森特的说话声间,还有一种微小而具有节奏的“咔嚓”声,令人心烦。走进房间,绕过那组桃花心木的隔断柜,视野开阔起来,我看到乌鸦难得处于清醒状态,靠在床头,面前摊开着我买来的杂志。文森特侧坐在乌鸦身边,拢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物件……

    指甲钳。

    他在给他剪指甲。

    “你——不能……”我说,更像在喃喃自语,说到一半就接不下去了。文森特抬头向我微笑了下:“我已听说花香会令他神经过敏,希望这件新礼物不会造成负担。”

    他抬了一下下巴,我下意识看去,床头摆着一个造型朴素的盒子,里头盛放着剪刀与指甲锉的套装。其中有两处空缺,一件无疑正被文森特用于乌鸦的指尖。

    指甲钳套装。天哪,到底有谁会送病人这种东西?

    “新的贴身用品,”咔嚓,“往往需要一些磨合,”咔嚓,“才能更好地与需求吻合。”他又一次微笑道,“这是我的个人经验。”

    “这里没有人需要你传授经验!”我总算组织出一句话了,“你对他……你伤害了他!我不敢相信,你害乌鸦个把月都没法从病床下来,现在却若无其事、厚颜无耻地出现在这儿?!塞拉?塞拉,把他赶出去——”

    没有人回应,陪护室的门半敞着,塞拉不知到哪儿去了。房间里只有医疗设备的运作声,“咔嚓”以及“咔嚓”。

    “你甚至把针……放到他身体里!你不能那么对他,那是、那是错的!你不能那么对待一个人!”

    苍白的、单方面的争辩在房间回荡着。我未曾想过这等不讲道理的闹剧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语言成了无效工具。

    “让我们不要关注对错吧,这是种并不公正的规则,有太多漏洞可钻。”

    文森特剪着乌鸦的指甲,心平气和似的说。

    “的确,我有一些私人嗜好。世间存在诸多为嗜好打造的安身之所,举例来说,瓦伦蒂诺小姐,你所就职的艾特里斯俱乐部。而我的所作所为就如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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