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下）（自渎、koujiao）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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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迦感到他精彩生动的表情十分有趣，愉快地笑道：“为什么不？他是我在地球上仅有的同类，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来处。”

    基里艾洛德人噎了一下，酸溜溜的情绪在腹内翻腾。踌躇良久后，他直勾勾地盯住迪迦，干脆地问：“你喜欢他吗？”

    迪迦愣了愣，失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个问题傻气至极。

    “我从没有那种想法。”迪迦摇了摇头，然而没等对方松一口气，他又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但也不是不能考虑，他很有趣，很迷人。”

    基里艾洛德人脸色骤变，惊惧的表情在迪迦眼里相当滑稽。

    “哪里值得考虑？”他急眼了，恨不得立刻出门追杀，“他无耻又嚣张，说话特别讨厌，实力还不如你强，也绝对没本事满足你的需求。”

    迪迦扬起嘴角，满眼促狭，语气却十分认真。“他是攻击性不强，但这也不坏，比如他多半不会介意让我体验一下真正做男人的感觉——这点你能做到吗？”

    基里艾洛德人想也不想便差点冲口说能，却突然醒悟他的意思，顺便想起了当初忽然被他扒了裤子按在墙上的糗事，马上尴尬地闭紧嘴巴。

    迪迦又被他的反应逗乐，心里趣味横生，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说：“至于说到无耻和嚣张这方面，你好像最没资格说别人吧——我可爱的，天真的小恶魔？”

    迪迦上扬的、挑逗似的音调十分刺激神经，基里艾洛德人不由身子一震，僵硬地干笑起来。

    “你这是想捉弄我，漂亮宝贝？”

    光之巨人报之以微笑。“是你嫉妒心太重了。”

    迪迦越是从容戏谑，基里艾洛德人越感到自己狼狈难堪，乃至尊严受损，不禁大为懊恼，但一想起刚刚在迪迦房间找到的失物，他的心又忽然平静下来，恢复轻狂的笑容。

    “嗯，我确实没有必要嫉妒谁。”基里艾洛德人耸耸肩说，身子懒洋洋向后一靠，触及了那架掀开的钢琴的低音区，凌乱轰鸣的杂音在胸口震动。

    迪迦讶异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而基里艾洛德人回过头，津津有味地伸出食指在钢琴键上胡乱敲击了几下。

    “你自己买了一台钢琴？”基里艾洛德人一边随手乱弹，一边问他。“比我家那台差远了吧？”

    迪迦制止他捣乱的动作。“不是一个价位的东西，自然比不了，但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基里艾洛德人不认同地摇了摇头，凝视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你应该拥有最好的一切。”

    迪迦微微一怔，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学会煽情的？”

    “心里是什么就说什么。”基里艾洛德人坦然说，坐到了琴凳的一侧，并用力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再来弹一首？顺便教教我？”

    迪迦沉默矗立片刻，像服从自然引力一样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恶魔的身边。他的手臂外侧被外骨骼磨蹭到，浑身都感到了热力的吸引。这种接近本能的悸动差不多和偷偷在床上自渎一样丢人。

    不过，虽然比起对钢琴感兴趣，他认为这家伙只是想借故亲近，但他倒也乐见那双恶魔的手用来弹奏音乐，即便只有一时半刻。

    “事先提醒，我还没到可以教导别人的水准。”

    “没关系，能像你一样就够了。”基里艾洛德人轻快地笑道，轻轻握紧了他放在膝上的一只手。“来吧。”

    迪迦不好意思地抽出手，从钢琴底部拿上一本基础乐谱。“你能读懂吗？”

    他点点头。“这些符号很容易记。”

    “那你可以对应到钢琴的音阶吗？”

    基里艾洛德人看向《四小天鹅》那一页曲谱，十指灵活移动，以不够标准但尚算流畅的动作顺利弹出了第一个乐段。

    迪迦惊奇地笑了：“完全没学过？”

    他转过头，一言不发地看着迪迦发了会儿呆，才回答道：“没亲手试过，但稍微了解过原理。”

    迪迦感到他们的距离过近了，稍微向后缩了缩脑袋。“为什么会去了解钢琴？”

    “因为你喜欢。”基里艾洛德人顺理成章地回答，又低笑出声，仿佛觉得自己有些滑稽。“还有，那个时候，你不太乐意对我笑，就算偶尔笑了，通常也得马上骂我一顿或者揍我一拳抵消掉……我当时好像是有想，如果我会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