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春柳 广陵王×史子眇_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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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却更一天天加深了我的不安。我看着他,疑问几乎要破开喉头,又生生咽下去。我怕听到他的答案,怕他只是在包容他的孩子,怕我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我只好一遍遍附在他耳边说我想说的:“史君,不要忘了我,记住我。”他被顶得无力地晃动,还是用沙哑的嗓音不厌其烦地回答:“好孩子,你永远是我的好孩子,不会忘了你的。”

    或许他本来就不会忘了我,或许我的确是特殊的那一个,只是我足够自私,才造就了如今的一切。

    我并不后悔,或者说,我不认为我能追上已流逝的昨日的我,而又无法提前触及未来的我,唯余此时此刻,被裹挟在偏离正轨的道路上。我确实是错了。这儿又成了除荒唐世道外的另一个泥沼,只是因为有了史君,所以我宁愿呆在这里。

    而本来是不必如此的。我抓住这一点上翘的思绪,又飘飘然降临在十多年前的隐鸢阁上空,盘旋着,注视着 而清楚回不到那里去了。这时我便成了三个世界外多余的那个人。

    灵魂也会飞得累吗。我被一点点拽回地面。我又一次思考我对史君的情感。依恋与欲望毫无嫌隙地交织在一起,我分不清我是否是将对记忆中最后一份保留之地的执念错当成了欲望。或许也没必要分清,毕竟我已这样做了,疑虑亦或是逃避之举都可盖棺定论。

    在我一切的犹豫之中,唯有一点是确定的:我爱他,我需要他。于是当我外表之下被自己手执的利刃划得血rou模糊之时,我仍不能放开他,伤痕累累的躯壳仍要靠近他,即使将伤口挤压出血水,即使刀刃割开皮囊。

    史君不会知道我怎样想,正如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一样。仙人的术法,对付一套凡铁锁链总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没有离开,他就在这里,平静地看着我,等着我开口说话,敞开身体任由我进入,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习惯了性事。我们默然将现状维持下去,近乎不可思议的默契。这是畸形的,是饮鸩止渴,我自然知道。但我仍希望能维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仍希望他留下来,哪怕这只是一种纪念。

    何时结束呢?我不知道。我或许明天就放他离开,或许永远也不放他离开。我等待着愧疚压过不安的那一天。而在那之前,他会一直陪着我。

    我的精神状态似乎在一天天变好,甚至于以往日夜折磨我的头痛也不再时常来访。我们交媾的次数日渐少下去。

    史君手上镣铐已被我解开,唯余一条长度允许在室内自由行动的长链系在脚腕上,被我从地下转移到偏室。

    他出不去,平时就做些篆刻、制药之类的活计,甚至兴致勃勃地将一份丹方交给我,请求我道:“好孩子,能不能拜托你为我找些药材和丹炉?你看,我新写了治头痛的丹方,想试一试。”

    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因久待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而变得苍白,如今终于恢复了血色。如果忽略那条锁链,那简直与他往日来我这里小住没什么区别。

    可我知道并非如此。铁链相撞的叮铃声一直在响。当我看着史君在室内走动,当我与史君谈笑,响声如梦魇般萦绕耳侧。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将史君禁锢在这一隅之地。

    可他恍若不知。

    他被我扯开衣服,顺从地倒在床铺上,宽大的袖袍下意识护住我。我伏在他身上,噬咬他的锁骨,留下一道道红痕。他便慢慢整理我的头发,吻我的发顶。头顶的暖意让我无所适从,几乎想要退缩了。他看着我从他身上退下来,只是平静地问我:“不做了吗?”我便被这一句话挡住了退缩的去路,不得不继续下去了。

    我重又抚摸上他的阳具,解开我的衣物,用下身吃下去。史君用手虚扶着我的腰,像幼时蹒跚学步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任由我随便去何处又怕我摔倒,双手时刻拢在我身侧。我捉住他的手,按在我胸口,他便轻轻抚摸过我身上常年厮杀留下的纵横交错的伤疤。他的动作如此温情脉脉,而下身由我主动着的交合处却yin靡泥泞。我的上半身包裹在无尽的暖意中,下半身沉沦在欲海中,几乎将我整个人割裂开来。我惶恐于他这样的反应,身体却又渴望他的温暖。

    愧疚如种子深埋心中,我忽视它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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