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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模因污染 (第1/3页)
台风依然隆隆作响,公路再次封闭,好在电力没停,房间里的灯光还是非常明亮。 奥尔加玛丽打来通讯:“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佩佩离开了。” 君士坦丁并不感觉意外,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有自己要保守的秘密,大概是……我猜他可能是真祖或者什么神秘吧,魔术师里常有这样的人。他们需要隐藏自己。” 君士坦丁可以理解,有些人需要对世间做出留白式的保留。 “请让虚数魔法使带我到你身边。” “狄奥伦娜很怕你,”奥尔加玛丽提醒了他那个异闻,“等到台风之后再见。” 在奥尔加玛丽看来,佩佩和君士坦丁的共同之处在于看得太透,只是一个孑然一身、尚可放下,另一个有所背负,就算暂时躲避,也不得安生。 “请你保重。” 君士坦丁结束和奥尔加玛丽的通讯,徒手倒杯酒、作为看不见的道别。独酌的时候没讲究,他注视着远处模糊的海岸,缓慢啜饮,闪现的思念在脑中凝聚,随即是一片空白,那短暂的相逢就此终结,如同他的前两位妻子。 紧接着是苍白的思考。 去年到达伊斯坦布尔之后,君士坦丁确实有过一些想法,他怀抱这些想法去了解世界,意识到由他来光复罗马是全然不可能的。 出于个人的局限,他依然以泛人类史的希腊为基准。参阅先前的历史,世界大战期间,希腊也做出了对土耳其的进攻,未遂,塞萨洛尼基是靠联合国协调才回到希腊的。大战之后,希腊和土耳其各有各的衰弱。 在他预想的结果之中,君士坦丁堡会作为一个小国独立存在,靠旅游和关税姑且过日,伊斯坦布尔的结果是个极高配,但那里没有米斯特拉斯这么欢迎他。没错,他为之付出生命的祖国,在五百年后易主。当年他没有后悔,现在只觉得自己有另一种可悲。 希腊则抱上了欧元区的腿,以另一种半死不活符合他的预期,根据奥尔加玛丽从2016年带来的信息,希腊因为财政问题,在泛人类史的2009年宣布国家破产,接受欧洲援助、同时也接受基础设施被他国资本控制的条件,进入以贷养贷的半死不活。君士坦丁联想到当年的威尼斯自治区,另一种历史重现。 五百年了,没有什么后人的智慧。君士坦丁也不相信一个自己能够超越五百年的欧亚人类史。他很庆幸自己在泛人类史殉掉了,这是他能给出的最体面的交代了。 对于前朝几位皇帝祷国祚不断手上的事,他彻底懂了。质疑前朝、理解前朝、没能成为前朝,他感到疲惫和羞愧。 米斯特拉斯的台风一直不停,阻断和外界的联系,君士坦丁和奥尔加玛丽开着通讯,更多是一种相互挂机的各忙各的。狄奥伦娜不是一直陪着奥尔加玛丽,她也需要办事。因为迦勒底在15世纪特异点的征服,21世纪从伊斯坦布尔到塞萨洛尼基的沿线都开通了,奥尔加玛丽需要前往各地进行魔术上的部署。 摩利亚专制君主宫殿展览馆风雨无阻地开着,门票涨到了10欧,君士坦丁买票时多得了一本砖头厚的手册。售票员问他要不要年卡,他反问一句涨价怎么算。售票员表示不知道,那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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