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少爷也可以很乖 (第2/3页)
白。 她揉了揉眉心:“那你需要什么?” “治癔症需要一种太岁,我这里也只有六只了,保守估计你家少爷还要用两只,不凑个吉利数我心里难受,你去抓些来,”孙月白还没消气,狠狠摇开纸扇遮住半张脸,“太岁生活在哀牢水底,一个头十条身体,姿态如蛇,是何罗与肥遗通jianian而产生的灵物。” 春兰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只说酉时出发。 溪边,红豆搓着纱衣上一块小小的血迹,阳光突然一暗,系禁步的松绿绶带映在他虹膜上,遮去高光,让他柔媚的凤眼晦明变化,似恍惚似黯然。 “呦~又是一身新衣裳,您可真气派。” 换个人听这阴阳怪气都该拂袖离去,可红豆惹的是如今这座山上最清冷最温雅又最无感的人,并不气什么。 “我帮你吧。”杨长卿说。 红豆低着头一个劲地搓衣服:“诶,那怎么敢劳烦你这金枝玉叶,袖子沾了水,可不爽利,读你的圣人书去吧。” 他都没抬头正眼看杨长卿,自然也没发现杨长卿干练的窄袖护腕,是他练剑的衣服,有别于宽袍大袖,不大会沾水的。 杨长卿默默弯腰把摞在浣纱石上的衣服一件件晾晒在竹竿上。 “你……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 青年高高在上的声音在红豆听起来冷静而疲惫,他皱眉猛的抬头看去。 那鼻子形状真优雅,挺拔如雪线,在微妙苍白的脸上割出阴阳,长睫纤纤,我见犹怜。深刻哀愁的眼尾缓缓掠过红豆,烈日当空,红豆却一身寒冰砭骨的余悸。 艹,闪得眼睛疼,好难受,是人吗,烦,真是要死了。 红豆做伶人自然也习过文化,只是早些年便喂了狗,心底粗鄙地骂。 一会他缓过来,人畜无害地眨着大眼睛:“我仇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公子莫怪。” 青年似乎有些愕然,敛睫道:“姑姑已经许诺对你负责,以后若诞下孩子,能承袭临川氏之名,也是小康。” 负责、孩子、临川氏…… 这些词囫囵地落在红豆口中只觉得如嚼不烂的豌豆似的异常陌生,又好笑,又狂喜,这世道床上玩物竟然也能胁迫着使用者负责了,不过,他终于要有了归宿…… 天杀的仇富病一下就给治好了,红豆如梦似幻地长挹到地,乱七八糟地谢天谢地:“你,不,杨大官人,您比观音菩萨还观音菩萨。” “不,受之有愧,”杨长卿用清白的手将他虚扶起,并没有太多表情,语调也慢慢的,“姑姑在你面前大不一样,我自然也关心,只劝了一句她便同意了,她大约很在乎你。” “真的么?”红豆张嘴,甚是迟疑,他真没觉得那个冰块脸对他特别。 哦不,是特别,特别防备他。 杨长卿认真点点头,又淡淡微笑。 “姑姑是不太会疼人的。” “那你就不懂了,我头回被干得那么舒……”红豆说了一半才捂嘴,斜睨杨长卿骤变的面色。 世家大族的公子听不惯的,但也不至听一耳朵就气得要晕吧,眼见着杨长卿以手抚额微微摇晃了一下,红豆赶忙扶他,然后眼前就变出了一朵花儿。 男子清冷如雪的壳里面已然换了一个魂儿,眉眼染上些许绯红,甜蜜娇憨地笑着,他将红纸铰的花儿放在鼻尖细嗅,狡黠地看了红豆一眼,松手花就掉在石头缝间,另一朵黄色的纸花儿从他修长指尖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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